说完,她赶紧推着沈厉往外走,生怕男人反悔似的。

沈厉虽然还是担心,但是若是让姜清梨和自己在一起反而更危险,想到这他突然转身,大手一把扣住女人的后脑勺,低头便吻了下来。

这个吻又凶又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灼热的气息纠缠间,姜清梨几乎喘不过气来。

直到两人都呼吸紊乱,沈厉才稍稍退开,薄唇仍贴着她的耳垂,嗓音低哑:“等我回来。”

说完,他松开她,大步流星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目送沈厉离开后,姜清梨脸上娇憨的笑容瞬间收敛。

她招来一个穿藏青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她凑到对方耳边低语几句,顺手把自己的号码牌塞了过去。

工作人员会意地点头离去。

姜清梨慢慢抚并裙子上不存在的褶皱,冷冷一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苏可箐……

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个大的!

另一边

月光透过储物间的小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方惨白。

交叠的身影在墙上晃动,时而激烈如暴风骤雨,时而温柔如春风拂柳。

李春香的啜泣声断断续续,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

当一切归于平静,药效渐渐退去时,李春香的眼神终于恢复了清明。

她看着自己凌乱的衣衫,再看向蹲在角落闷头抽烟的赵德柱,突然捂住脸无声地哭了起来。

赵德柱把烟头摁灭在地上,声音沙哑:“我去自首。”

“站住!”

李春香叫住他,声音还带着情事后的绵软,“这事……不怪你。”

她艰难地系好衣扣,手指还在发抖,“是那瓶汽水……”

听到这话,赵德柱猛地转身,眼中闪着凶光:“谁给的汽水?”

“窗台上的,应该是沈助理的……”

回想起刚刚看见沈厉前的一切,李春香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我好像看见苏可箐和沈技术员说话……”

“那个骚狐狸!”

赵德柱一拳砸在墙上,震得架子上的道具哗啦作响,“我饶不了她!”

看着男人暴起的太阳穴和充血的眼睛,李春香心头猛地一紧。

这个男人当年是威震三省的悍匪,是首长亲自出面才招安的。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为了这事,又把好不容易挣来的前程毁于一旦。

想到这李春香赶紧一把抓住他,眼神复杂:“算了,阴差阳错……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可能!”

赵德柱却突然反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粗糙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腕间的红痕,“春香,我对你是真心的……从建军还在时就...”

“闭嘴!”

听到这话,李春香像被烙铁烫到般猛地抽回手,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铁架子上:“别提建军!”

泪水决堤般涌出,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她胡乱抹了把脸,声音却异常坚决:“今天的事...烂在肚子里。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砰”

储物间的铁门被猛地推开又重重摔上。

赵德柱站在原地,看着李春香跌跌撞撞跑远的背影。

她跑得那么急,连掉了一只布鞋都没发觉,光着的脚丫在青石板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那是他们方才纠缠时打翻的汽水。

月光斜斜地照进来,赵德柱缓缓抬手抹了把脸。

这个曾经单枪匹马端掉鬼子炮楼的硬汉,此刻脸上竟闪着两道晶亮的水痕。

他弯腰捡起李春香落下的那只千层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