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的额头重重撞上男人的鼻梁。
“唔!”沈厉闷哼一声,吃痛地捂住鼻子。
姜清梨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想要查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我看看”
她刚凑近,就被男人一把扣住手腕。
天旋地转间,她整个人被带着滚进狭窄的军用床里。
沈厉结实的手臂横在她腰间,将她牢牢禁锢在身下。
姜清梨这才意识到危险的临近。
她慌乱地推拒着男人的胸膛:“沈厉,你听我解释......”
“现在知道着急了?”
男人低哑的嗓音擦过她耳畔,灼热的呼吸烫得她浑身发颤,“晚了……”
这一夜,姜清梨终于彻彻底底地明白。
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她早该知道,一个常年克制自律的军人一旦失控,会有多可怕......
……
两周后
地下歌舞厅
昏黄的灯泡在低矮的天花板上摇晃,投下斑驳的光影。
劣质烟草的气味混着廉价香水的甜腻,在狭小的空间里发酵。
喇叭裤、花衬衫的男女在角落里窃窃私语,偶尔传来几声刻意压低的嬉笑。
苏可箐坐在吧台最里侧,指尖不耐烦地敲着玻璃杯,杯底残留的劣质白酒晃荡着,映出她扭曲的倒影。
“姜清梨……凭你也配?”
她咬紧后槽牙,眼前又浮现出姜清梨那张愈发白净的脸。
半年前还是个好吃懒做的肥婆,如今却像吸了精血的狐狸精,连走路的姿态都透着勾人的劲儿。
最可恨的是沈哥哥看她的眼神……
那种专注的、带着温度的目光,是她苏可箐从未得到过的。
凭什么?
她苏可箐是幸福歌舞团的台柱子,多少男人对她献殷勤,可沈厉连正眼都不瞧她一下!
“砰!”
玻璃杯重重砸在台面上,穿的确良衬衫的服务员缩了缩脖子,没敢过来收拾。
后面,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搭上她的肩膀。
“滚!”苏可箐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记耳光。
戴着蛤蟆镜的男人偏头躲开,反而低笑出声。
他穿着时兴的的确良白衬衫,领口却故意敞开三颗扣子,露出小半片刺青是条吐信的蛇。
“幸福歌舞团的苏队长,火气也忒大了。”
他拇指蹭过嘴角,声音像浸了油的麻绳,“为了个男人多不值当,要不要我们帮忙啊?”
苏可箐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她听说过这些游走在地下歌舞厅的“夜莺”,专接见不得光的买卖。
上周红星纺织厂闺女的丑闻,据说就是他们的手笔。
“我没钱。“她硬邦邦地甩出三个字,指甲早已掐进掌心。
男人听了,却突然咧开嘴笑了,金牙在昏黄的路灯下泛着冷光,像是某种兽类的獠牙。
“我们龙哥发话了,这单不要钱”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黑白照片,在她眼前晃了晃:“只要货。”
照片里沈厉穿着劳动布工装,正在给母猪注射,后头站着捂嘴笑的姜清梨。
苏可箐的呼吸一滞,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
这个贱人,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疫苗成份,现在在养殖场可是老团长跟前的大红人了!
不过,这帮人什么来路?
可如果他们真能帮她得到沈厉……
想到这,苏可箐狠狠地捏了捏手掌:“条件?”
“腊月二十二,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