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可行。末将回营立刻部署准备。”
“隋将军,还有一事。”世子望着远方城中飘动在空中的东胡旗帜,“入夜后出兵,夺城后莫要易帜,全面封城,让人留心北上之路,战事消息北传于我们不利。”
没想到第一次带兵的世子心细至此,隋将军深刻感受到他领兵能力不俗。欣喜于王府后辈大将之风重现边疆,他看着凝眸远望的世子,心中一轻,脸上露出笑容,拱手道:“末将明白!”
让隋将军先行回营后,世子看着眼前东胡的广阔土地,变得沉默不语。
重新踏上这片土地,目及所见一如既往的荒凉清冷如今却让他杀心难抑。高地之上强劲的粗粝冷风让身后披风飘扬而起,宛如军旗鼓动在风中的声音让世子抓着缰绳的手渐渐收紧。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男人见他眼神深沉,若有所思,以为他仍在思索战事,于是开口道:“殿下,可需属下领兵攻城?”
“不必,还没到那个时候……”世子没有迟疑,立刻打回了他的出战提议。他说完话伸手下意识摸向自己衣衫,碰到冰凉的盔甲他才突然想起父亲为自己留下的药昨日吃完了最后一粒。他手拉缰绳,转回身看向身后人,“寻药之人何时归来?”
“回殿下,明日就到。”
世子听到这话,命他下马。
密林之中,衣甲褪尽的主将被男人抱在怀中,腰肢耸动,树叶沙沙声中情迷欲切的婉转呻吟时而尖声喘叫时而娇媚闷哼,埋藏在欢愉声响下的是夜色城池中对敌族杀伐屠戮的嗜血残忍。
舒服爽快的长叹下响起血城中的悲惨哀嚎。柔躯颤栗淌下的热汗与剑尖滴下的鲜血共同滑落。
积攒多时的欲望爽到巅峰喷薄而出溅射着无数胡人心口喷涌而出的鲜血。浑身热汗、精疲力竭的世子伏在男人身上轻颤喘息,久久不能平静,极轻的呼吸在城中是无人听到的死前噫鸣。
利刃所过,血城无声。
在绥城停了几日后一路回撤至泫河以北的东胡将军刚命手下士兵沿河驻扎,就听到有人闯营。
听闻是南边跑过来的百姓执意要见将领,疯了似地拦都拦不住,口口声声说着南边战况惨烈。将军让人把这发疯的人带到了他的帐中。谁知,这浑身泥土的狼狈之人进了军帐后立刻腿软跪地,焦急的往将军脚边爬去,“将军!”
胡人饿得脸颊凹陷,脸上肮脏凌乱,身上粗烂的衣服滴着水,赤红惊恐的眼睛在看到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后几近癫狂,“将军!将军!!请将军快快带兵南下!救救我们!”带着血的双手紧紧抓着土地,恐惧发抖的身躯在冷衣下疯狂颤栗,“那些南夏人不守信用啊!将军!”
眼看这男人快要爬到将军脚边拽住他的乌靴,帐中副将连忙拽住这人衣裳,将他扯到几米外,拔剑怒道:“你冷静下来好好说!南边出什么事了?”
兵器的震慑让男人目光猛地一颤,立刻哆嗦着捂头后退了几步,像是被吓出了条件反射,惊慌乱喊起来,“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是兵!”
疯癫乱躲的男人看到将军正脸色凝重看着他,他突然跪在地上,似乎又恢复了神智,不停冲坐在榻上的将军磕头,“求将军救救我们!南夏人毁约突然出兵攻城,留守将士被打的措手不及,守不住啊!将军!一座城都没守住啊!”
听到这些清楚的话,东胡将军将手中酒杯放回了桌上。
酒杯中寡淡的清水和这莫名其妙的疯癫男人已让他心情烦闷,听到南夏出兵,那张本无情的脸上立刻溢出一丝戾气,低沉的声音压着恐怖的愠怒,“你是说南夏毁约出兵了?”看到跪在地上的人不停用力点头,将军站了起来,渐渐走近,“为何军中无人前来通报?”
“那些南夏人夺城后杀尽守城士兵!连降兵都不放过!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