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了。

梁郁芬应该有叮嘱过过来送东西的人,只是把水食物还有抑制剂放在了门口。

关殊支撑着站起来。直到注射进抑制剂,大脑的刺痛感才终于得到缓解。

他把东西都拿到房间里,然后把门上锁,又把窗帘拉紧,这是独属于他的空间,可关殊却觉得少了什么。

关殊在易感期里总是会出现许多幻觉。

耳边是枪击的声音,他在炎热危险的丛林里匍匐前进。一声枪响,眼前炸开一片血雾,像是烟花般绚烂。

以前的幻觉总是到此为止,今天画面却是一转。

他闻到了花香,淡雅甜腻的花香。关殊躺在床上,脸颊仿佛被柔软细腻的掌心摸过。

“关殊。”

沈杳的声音夹杂着点笑意,轻盈地蹭过他的耳边,像是羽毛。

关殊的喉结滚动了下,眼前的光点慢慢汇集,那张过分漂亮动人的脸在他面前浮现。

他呼吸无意识地越来越重。易感期的关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终于知道房间里少了什么,少了他的猎物。

呼吸炽热,犬牙越来越痒。

几十分钟之后,房间里的香根草味道越来越重,混杂着其他味道。

这次是最折磨人的易感期,关殊把房间里的东西都砸得差不多。等他意识渐渐回归,已经是第四天,易感期差不多快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