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n。部落不同,冲突不同,像Savior这种,则是处理不同部落的冲突的组织。”陆铭罕见地用长长一段话向周宜解释了这座城市涌动的暗流。
“但这只是现在的阵营,现在因为……”他顿了一下,看着周宜,“因为你,很多其他部落正在往这边赶。”
“那会有危险吗?”周宜的眉头也皱了一下,她实在不敢想城市里多了太多兽人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陆铭拇指与中指轻轻一擦,指尖划过一道细而长的闪电,“滋啦”一声,围绕在两人身边的蚊子便销声匿迹。
周宜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心里有了个猜测:“陆大夫。”
“嗯?”
“所以你刚刚不是在赏月,是在当电蚊拍?”周宜听着周围噼啪的声响,露出个迷惑的表情,天师咒,掌心雷,灭蚊?灭蚊?!
“你要这么想也没问题,”陆铭收了手,那双银色的瞳孔愈发明亮,“我只是想说,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不会让你陷入危险。”
“那兽人说完了,你呢?”她抬头对上陆铭的眼睛,挑了下眉,“陆天师,我说的明明是从未了解过你。”
无量无定
陆铭被问话略略噎了一下,见周宜一直注视着自己,没有要转移话头的意思,于是叹了口气,带着她往室内走。
“我……”
“停一下,”周宜打断了他的话,“你先告诉我,你的身份暴露会给你带来危险吗?”
她的模样过于严肃,陆铭缓缓摇了摇头:“不会,没有危险,但是……我猜你不会很喜欢。”
“也就是说,你真的不是天师?”
“我是,”陆铭和她回到了贺礼棋替他们准备好的临时客房,在门口与周宜站着说话,“我问你接纳狼人、教你的秘术也是真的。”
“所以你究竟是什么?”
青年轻捏上周宜的食指,触碰到自己的额心,冰凉的触感从他额头处蔓延。在周宜手指点触的位置,有一点浅浅的朱砂红痣显露,他的黑发褪色一般从黑色褪成了雪白长发,一对长而透明的鹿角从额上长出,白大褂随着周身萦绕的气流飘动,当真被他穿出道袍的风韵,灵动飘逸。
陆铭的睫毛眉毛都像是挂满了一层薄薄的霜,唇微微抿起来,松开了周宜的手指:“在兽人之外,除了像你这样的……“加速器”,也有需要监督他们进修的‘考官’,这些人在东方被称为‘无量’,西方则称为‘无定’。”
“那你是……?”周宜还沉浸在白发银瞳的震惊之中,她收回手,看着眼前不似往常的谪仙,说不出是震惊还是困惑。
一身白衣的陆铭看着比在月光下更脆弱,像是梅花上一小堆积雪、又或者是琉璃雕刻的云烟。周宜经不住这种别离伤感,伸手握住了陆铭垂下的衣袖。
“五苦八难,七祖升迁,永离殃缠,魂度朱陵,受炼更生。是谓无量,普度无穷。”他垂下眼来轻轻开口,眼角的泪痣在雪白的肌肤上愈发明显,像是一滴泪长长久久凿在这里。
明明是向自己解释,但又像是在告别,他的鹿角长而纤细,像是冰玉,也像水晶。
周宜松开了手,咳嗽一声整理好一团乱麻样的心绪,努力让自己平复下心情,装出一副凶狠的表情:“去去去,你再念我要掏出我的马哲书和你斗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