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郊外的方向开出去,三个人沉默无言。大概是基因里对安静本能的不适应,狼人搓了搓鼻子,开口:“我们家老大不好说话,你们别乱招惹他。反正能治好他和我兄弟们,钱一定不会少了你们的。”
他似乎自暴自弃承认了自己的哈士奇血统,也不再那种刻意压低的声音说话了。
“还没问呢,您贵姓?”周宜一边检查东西一边开口。
“免贵,叫我贺礼棋就行。”
贺礼棋在路上给两个人讲了下事情经过,他们属于同一个地下组织,负责维护兽人在人类世界的安稳。但在两天前的傍晚,组织里两三个兽人突然开始呕吐昏迷,甚至失去意识。一开始贺礼棋和其他人都以为这是食物中毒,但到了昨天,事情急转直下,中毒的兽人兄弟开始退化、失去理智,袭击了组织成员,彻底退化成了野兽。
“老大先挡下了他们,挨了两爪子,现在伤口恶化,还不肯去看医生,”他说着叹了口气,“我们家老大脾气虽然差,但是人挺好的,你们别乱招惹他。”
说话间车已经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很难想象在距离市中心几十公里的郊区,有这样粗犷而原始的建筑。
在周宜和陆铭眼前的是一个类似斗兽场的高大建筑,入口处是两座威风凛凛的狼头雕像,紧闭的黑色大门带着生人勿进的威严,用来装点狼眼睛的宝石在阳光下有着与贺礼棋眼眸同样的颜色。
狼人从车窗探出了头,用湿润的鼻头触碰伸出的仪器,大门才缓缓打开。
贺礼棋带着走进他们正对大门的小洋楼,一瞬间周遭噪杂的说话声都停下了。周宜忍不住抬起头向上看去,这栋宽敞的房子虽然很大,但没有楼梯,每一层都需要人翻越上去显然,这不是给周宜这种普通人准备的。
贺礼棋还想给周宜打个招呼,陆铭已经弯下了腰,伸出手臂示意自己抱住她,然后轻轻松松翻上了最上层的五楼。
楼上中庭的位置有一张大沙发,一只雪白的巨大的公狼卧在沙发上,他的腹部是三道深深的伤口,随着呼吸起伏着,身旁还有两位狼人护卫。听到声音后卧着的狼才睁开了眼睛,他深邃的目光扫过陆铭,又扫过周宜,最后闭上了眼睛:“我不需要,把他们带走。”
社会达尔文主义
“老大!”贺礼棋从一楼翻了上来,看到公狼还未愈合的伤口,冲了上前,“你伤口还没好,我带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白色的狼王睁开了冰蓝色的眼眸,他的视线越过急得尾巴不断乱晃的贺礼棋,似乎在注视着很远的地方:“不用管我,你先带他们给阿平和西子看病。”他腹部的毛发被血渍染红结痂,似乎深呼吸几口,伤口就会崩开出血。
周宜的眼睛不自觉眯了眯,兽医的本能又冒了出来,见不得这种讳疾忌医的毛茸茸,甚至想给他套个伊丽莎白圈,却被陆铭轻轻按住了手腕。男人摇了摇头,提起箱子:“那我们先去看看重伤员。”
贺礼棋的确没有骗人,他们组织在混乱中有不少人受伤,有的人还能保持着兽人状态,有的已经完全变成了狼。他们的组织名叫Savior,如名字一样直白,是游走在兽与人之间的救助组织,负责维护兽人的治安。
在融入社会的过程中,偶尔有兽人会因为应激反应对人类与兽人同胞带来伤害,甚至陷入狂躁境地,savior负责收容这部分失控的同胞,等他们冷静后再放其离开。
周宜眉头紧皱着,她对野生的狼人也并没有太多经验,甚至对于贺礼棋口中的退化也并不甚了解归根到底,兽人这种生物她吸算是吸了,其他了解倒不多。
“兽人能够进化,也能够退化。进化方式是通过不断学习考核,掌握人类理性,但是退化则简单得多,只需要失去理智。而这种失去的方式通常只是释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