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身体却压近一步,任喻随之后退,腰抵在洗手台的边沿。
“你空着手来,还冷嘲热讽?”任喻挑起眉尾,鼻梁上泛起涟漪般的细微褶皱,方应理的视线落在那里,咬死那颗被牵动的小痣。
“任老板,你皮肤很红。”
喝了酒,又或是太热,还可能是……
“你离得太近了。”
能感受到对方紊乱的呼吸、酒气,刚刚手指饼干玫瑰味道的夹心,一点点椰子。
方应理问:“不喜欢?”
他说话带着一点气音,明明腔调冷漠,偏偏又蛊惑人心。
任喻深吸了一口气,还是不愿违心:“那倒也没有。”
“你喜欢男人。”
尾音扬起一些,好像是问句,但更像是陈述。
任喻的性取向是个秘密,他没和别人说过。他抿了抿唇,用眼神抵挡进一步的试探,沉默着不说话。
“接过吻吗?和男人。”方应理步步紧逼。
任喻怔了怔,喉结滚动,在酒精的麻痹下他开始缓慢地思考。
“我时间不多。”方应理低头看一眼腕表,皱起眉催促。
与此同时任喻急促地回答:“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