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持离到的稍微晚了一点，站在门口，平静地看着楼里的姑娘，那几个负责的迎客的女人盈盈一拜，里面齐刷刷跪了一片，连来寻欢作乐的宾客都起身噤声。

易青衫觉得她跟殷持离相比，主要还是输在了排场。

殷持离淡淡吩咐：“你们喊人去把顶层收拾一下，带她去沐浴。”她指了指易青衫，“我的人。”

随后，殷持离朝谢凝熙和明昭点头：“二位随我上去等她吧。”

她似是不放心，对身边的女子道：“喊小婵来伺候。”

殷持离走到易青衫面前，摸了摸她的脸，拨开她额前碎发，落下一吻，然后俯身拥她入怀，轻抚后背，附耳道：“乖，早点收拾完我们早点开始。”

殷持离闭上眸，感受到怀中战栗的身躯，柔软、温暖，她能听见易青衫急促紧张的呼吸，也能闻到她身上的气息，明月照清泉的寒香，掺杂着她自己都未必知道的暖融，殷持离甚至可以随时想起她的眼睛，清澈得仿佛可以倒影整个世界，温柔得能容纳所有的痛楚和不公。

易青衫被她撩拨得面红耳赤，一时说不出话来，支吾半天，推了推她，看着师父和师姐，踌躇了半天，憋出一句道：“那我去了。”

那个叫小婵的姑娘已经到了，她看着比易青衫还要年轻，牵过易青衫的手腕，带她穿梭过左侧长廊，越往里走越幽静，很快，远离鼎沸人声之后，只听水流潺潺，曲径通幽，抵达一间宽敞里间。

宽敞甚至不能形容它的辽阔。明昭在苍木峰上就有一座浴池，与此处比起来，竟显得小了些。易青衫咂舌殷持离的阔绰，那浴池跟泳池一样大，实在奢靡无度。

“我替姑娘宽衣。”小婵主动走上来帮易青衫解开衣裳，易青衫不习惯被陌生女人伺候做这种事情，但眼睛余光一瞥，看见门口守着四五个差不多岁数的姑娘，都老老实实地跪坐在外面，半推半就脱了衣裳。

易青衫臂伤初愈，肩臂交界处还有一道浅浅的伤痕。

池水有放松人体之效，易青衫泡进去一会儿顿觉浑身轻松，小婵掐着时间，帮易青衫按摩全身，指尖游移，转到正面触摸到胸口时，易青衫下意识伸手挡了一下。

“姑娘，不要为难小奴。”小婵声音轻轻的，她跪坐在床边。

易青衫回过神，皱眉问她道：“我不配合，殷持离会罚你么？”

小婵语气恭敬地回答道：“小奴地位低微，怎么配主人亲自责罚。”

易青衫受不了她这么卑微的态度，对自己接下来的命运顿觉得隐隐有些不安起来，问她道：“那殷持离……我和她，我是不是跟你一样要叫她主人？”

小婵有些惊讶地开口道：“自然不会。姑娘地位尊崇。”

易青衫好奇道：“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地位尊崇的？”

小婵谨小慎微，低下头一边按摩一边和盘托出：“刚刚主人公开说，你是她的人。”

“嗯？”易青衫有点不解。

小婵低声告诉她：“重锦楼上下都归主人私有。我们只是物，待价而沽的商品。”

易青衫皱眉：“这样……你们不想逃跑么？”

小婵摇头，笑靥温柔：“魔域那么大，主人教我们技艺傍身，让我们得以安身立命，有一条活路，为什么要逃跑呢？”她顿了顿，“不过确实会有姑娘会逃跑，但大多都是刚进楼里不懂规矩的女孩儿，过一段时间自然也就适应了。”

她一边说着，手中动作却不停，手指向下游走，摸到易青衫的私处，指尖似乎涂了什么液体，瞬间沁入肌理。

易青衫有些犹豫：“这里也要吗？”

小婵点头，道：“姑娘是初夜，里外都该清洗干净。不过姑娘已有筑基修为，后穴只需灌入两次清洗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