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清明,宽大的袖摆纤尘不染,她似乎在微叹,“仅仅靠鞭笞,还不能驯服你。”她细指勾住易青衫的下巴,“你师姐可曾教你如何认错?”
易青衫浑身汗毛都竖起来,她倒退了一步,看着眼前女人的笑容,似月华流转,不带欲念,却平白让人酥了骨头,被她牵引住心神。 。六淩漆疚芭捂壹芭疚。
“若是有意,便来魔域重锦楼来寻我。”红衣女人轻轻摸了摸易青衫的脸侧,她掌心细腻温暖,馨香的气息一点点渗透到肌理,“你这样的孩子,既需要自由,也需要控制,不如来我这里,我会给予你想要的。”
谢凝熙一把将小师妹抱在怀里,生硬地正要开口拒绝,却听见天外传来的声音,一道黑色的遁光出现,方才被丢出的玄衣男子狼狈赶了回来,现身之际便跪在了红衣女子面前,手中捆着一个穿着黄衣女子,身材精小,面貌秀丽漂亮,只是被丢在红衣女人脚下,形状不堪,眼神中半是恐惧半是凄切。
“尊主。”玄衣男子单膝跪着不敢起身。
殷持离俯身将绳子一抽,解了黄衣女子身上的束缚,她怡然抬首,笑骂道:“璇儿,你这样逃跑,是叫我罚你好呢还是不罚你好呢?”
那被叫璇儿的女子松了束缚,身上衣衫不整,散乱开,露出的半个肩头有几道凌乱的伤痕,双目泛红,哀哀戚戚的样子,却在殷持离开口之际,身体不由自主地跪直垂首。
“求主人放我自由。”那女人哽咽了一下,叩首道,露出脊背的大片肌肤,寸寸红色血痕,后颈绣着一朵妖冶的彼岸花。
“蠢物。”殷持离摇头,掩住眉眼风流,目光微凝,“尚不能在魔域安身立命,口口声声说着自由,却只能依附这一个再换另一个,傻孩子,这些微末可笑的词语,就能让你敢违逆我的意思了么?”
“我……我不想再侍奉那些男人。”黄衣女子咬唇,趴伏着不起身。
“男人不肯,女人你便肯了么?丑得不愿,美得便愿意么?若你是真愿意,我也不会拘着你。”殷持离问她,语气轻轻的,似乎没有一点生气,“你呀,想要傲骨铮铮,本事没学多少,倒是会讨价还价。”
“罢了。”殷持离拂袖,叹气道,“再有下次,直接找个地把自个儿埋了吧。”
她不再看这两个人一眼,似乎也不担心那个璇儿会逃跑,红衣消融,破雾而出,竟直接消失在了原地,连遁光都寻觅不得。
…………
料理完这边的事情,易青衫算是彻底歇了下山游玩的心思,搂着师姐的脖子,身上疼得厉害,想到红衣女子言语中的意思,又想起那个名叫璇儿的姑娘不堪的样子,竟一时恐慌起来,拉着谢凝熙嘟哝道:“师姐,我们不下山玩了,回去你教我心法吧。”
她吓得不轻,刚刚殷持离靠近她的时候,虽然脸上带笑,但自己的双腿已经不由自主发软,若不是师姐分出一道神念护持自己,恐怕她当场就会跪了下来。
谢凝熙不知道易青衫的心理活动,只觉得师妹一心向道是件好事,便中途折回,将她带回自己的洞府,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她拉过小师妹的手腕带她描摹禁制,又亲自教她运转灵气。
先运转一个小周天,再多次循环,形成一个大周天。修炼本来就是水磨的功夫,易青衫突然转了性,一下子变得勤勉,不过一月余,明昭回来的时候,就感受到自己的小徒弟已经引气。
素衣常服,清风成势,似谷中幽兰,明昭出现的时候,周围一切似乎更加静谧。
她的小徒弟正委屈巴巴跪坐在案几边,谢凝熙皱着眉,神态严肃,拿着朱笔给她修改做的功课。
一把水蓝色的尺子放在案上,粼粼水光,泛着海的波涛起伏。
“定海尺?”明昭走到小徒弟身边,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