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苏小朵的病房里就没有安静过。

那些被苏小朵救治过的病人，听说她住院了，纷纷前来探望，有带几个苹果的，又送土豆送玉米的。

卫献知白天上班，陈翠翠就过来帮忙，光是推辞的话就说得口干舌燥，就这也没阻拦住桌子上越堆越高的那些质朴的礼物。

最夸张的就是李程，听说苏小朵住院了，特地下河抓了河蚌和王八送来给苏小朵补身体。

看见李程年纪轻轻就无所事事，还下河捉鳖摸河蚌，苏小朵就觉得可惜。

正要劝李程，他反倒先给苏小朵说了好消息。

“苏医生，我爷爷说，我这个年纪的男娃，还是得读书。所以，我去上技校了，学的机械加工，等毕业了我就想办法进厂挣钱，给我爷爷买最好的药治病！”

“有出息！”苏小朵竖起拇指。

她难得主动收了礼物，不过也只留下河蚌，让李程赶紧把王八拿回去给他爷爷补一补身体，放在病房里怪吓人的。

出院这天，两个孩子都在上学，卫献知请了假开车来接苏小朵。

两人才走出病房，一个护士急匆匆叫住苏小朵：“苏医生，有个叫赵云涞的人找你！”

“赵局长？”苏小朵欣喜道，“必然是对卫建强的审讯有结果了！”

电话里，赵云涞先是关心苏小朵的身体状况，得知她已经出院，才道明打电话的来意：“卫建强都招了，你有时间的话来一趟派出所。”

挂了电话，苏小朵就和卫献知一起去了派出所。

他们这才得知，卫建强从当上苏济民司机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敌特的安排，之后数年里，他窃取了很多医院的重要资料，并且利用自己是苏济民司机，深受苏济民信任这一点，打着苏济民的旗号做了不少出卖国家秘密的事。

“其实，那之后，如果你父亲直接将我的事说出来，他也未必会出事。”

回去的车上，苏小朵忍不住去想赵云涞最后对她说的话。

“你父亲，也不是自杀的。他们原打算从你父亲那问出我的消息，但你父亲宁死也不肯出卖我，不肯出卖我当时正在执行的秘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