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

说他们这些离开的队友像逃兵。

絮絮叨叨的,江罗春说了很多很多,也仿佛是在发泄情绪一般。

“我跟人说,我转业到丰州市,是想来丰省,想近距离看着你。”

江罗春说,“其实,是因为我不敢回去,我不敢面对。”

“你嫂子她,不是,已经不是了,是秋菊。去年我受伤休养,没告诉家里,自己回去了一趟。”

江罗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秋菊她跟我哥睡一个被窝,我回去的时候,按住他们了。秋菊指责我好几年不回家,家里地里孩子啥活我都帮不上,老娘也说我哥可怜,瞎了一只眼,一直没结婚没女人也没孩子……叫我成全他们,还说秋菊肚子里有了,不能叫我哥没后。”

“我能咋办。”

“我能咋办?”

江罗春忽然呜呜地哭了起来,“一个是我亲哥,一个是我喜欢的女人,一个是我亲娘。就连我儿子,都不要我。”

江罗春:“我知道你小子肯定骂我不像个男人,可我能咋办?我想揍我哥一顿,但他吃不住我一拳。老娘和秋菊给我下跪,我儿子打我叫我滚出他们家……”

“我每月津贴全都寄回家,有空就给家里写信,出任务的时候,最难坚持的时候,我就想着家里有媳妇孩子有老娘哥哥,我得活着……可,全没了,全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