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用头发丝这种非常规的针具,那实在是太超过这个世界人们的认知了,那她还不得被开除人籍啊。
沈南星在给谈礼检查完了之后,也不管他是否能听到,随意跟他聊天:“你的脉象跟之前比起来,怎么有些奇怪?好像不大一样了。会不会是快要醒过来了?我在废品站的旧书上看到有针对木僵病人的针刺方法,明天我再给你扎针试试……”
次日清早。
沈南星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院子里有人在说话。
“谈奶奶,小南姐她没事儿吧?”是隔壁会计家儿子栓柱的声音。
谈老太扬声道:“没事,我去给三礼换尿袋的时候瞅了,睡得好好的呢。也是这些年被磋磨狠了,小小年纪胃就不好,这会儿人放松下来,一觉就睡长了些,不管她,叫睡吧。”
栓柱一时间没吭声,院子里传来倒水的声音。
如今家家户户吃水用水都靠挑,平时也是谈大伯家的那几个兄弟,谁有空谁来老宅给挑水劈柴,做些爬高爬低的活,也帮着谈老太伺候谈礼。
不过谈大伯家在村子北头,离老宅这边到底是有些远的,不那么方便,有时候隔壁住的会计栾为民家的俩小子栓锁栓柱兄弟俩,就也会帮忙给挑水。
栓柱把水桶扁担给收拾好,才又低声说道:“谈奶奶,小南姐和三哥,以前真在处对象啊?”
谈老太:“那还能有假。”
栓柱挠头:“那您以前咋都没说呢?”
谈老太叹气:“你三哥成这样了,咋好拖累小南。小南上回没考上,不是还要考大学么,我就想着这事儿不提了。可谁曾想,金家那二流子竟然讹上来了,沈家也逼着小南嫁过去!这我能不管?”
栓柱轻咳一声:“那您这,这不是趁火打劫么。”
谈老太却是理直气壮:“小南自己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