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看病,是不是真的?”
秦天南立刻问:“是谁病了?”
“是我儿子。”
老人严重全是焦灼,“去年高考恢复的消息传来,他特别高兴,日夜不休的学习,可就在高考前夕,他眼睛忽然就看不见了。我们辗转跑了很多医院,中西医的药都吃了,针灸也做了,可是都没治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老人说着就流下泪来:“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想上大学,终于等到高考恢复,却得了这个怪病。我都不知道想了多少回,若是秦先生还在,肯定能治好这怪病。可惜秦先生被害死了……我真是没想到,竟然能等到小东家你。”
秦天南盯着老人的脸仔细看,忽然开口:“您是吕三伯?”
“哎,哎,你还认得我呀。”老人很是惊喜。
秦天南心底却涌上酸楚。
吕三伯是老相识了,在运动之前,按照国家房屋统一管理的规定,秦家就已经让出了一部分的房屋,交给市里统一安排租赁。
吕三伯就是最早的租户,家里兄弟多,没地方住,结婚之后厂里分房也赶不上,就申请了市直公房,分配到秦家的房子里,在秦安堂这边住了好些年。
吕三伯和老婆结婚之后多年不孕,找秦安平调理了两三年才终于怀孕。
生下一个儿子叫吕康宁,比秦天南大了三四岁,秦天南小时候被外公带在身边,还经常跟吕康宁一起玩。
而吕三伯他的年纪比沈成山大不了几岁,可现在这头发花白的样子,竟然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秦天南连忙拉着吕三伯坐下,慢慢说。
这才知道,吕三伯的妻子缠绵病榻好几年,过世了,工作给儿子吕康宁接班。
为了妻子留下的工作,吕三伯跟家里也是闹得不可开交,几乎断绝关系。
现在爷儿俩单独过日子。
终于等来高考恢复的好消息,吕康宁抓紧时间复习读书,日夜不休地学习,可偏偏在高考前夕眼睛忽然失明,没能参加77年的高考,且眼睛一直没有治好,连78年的高考也没能参加。
为了给儿子看病,妻子留下来给儿子继承的工作,也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