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看了那些报道能不心疼这位女状元啊!

老太太现在的身体状况挺好的, 也没什么好说的, 被硬生生留下吃了顿饭。

吃饭的时候, 钟领导也回来了, 神色有些疲倦,看到两人时还是很客气地过来握手。

跟祝震川寒暄几句,也跟秦天南聊了几句。

报纸上报道的情况, 钟领导当然知道,但没有必要拿出来说。

对秦天南选择留在丰省上学的事,大加赞扬。

“如今国家大势是改革开放, 各行各业都需要人才,医疗行业同样。咱们丰省医学院今年被列为教育部重点医科院校,省里也要重点扶持。”

“可惜了你外公,若秦先生还在,那必然是咱们丰省中医界的领头人, 能带出无数优秀的学生。我听震川说, 你的中医水平也很不错,那可太好了, 希望你能在西医上也有所建树。”

“丰省医学院的发展, 除了老师们,你们这样的学生才是关键。”

钟领导说了很多, 还提到了秦家平反的事。

“秦安堂是咱们丰省中医的招牌。”

钟领导只说了这么一句,显然,这就是他的态度了。

老太太催促着让吃饭,有什么话吃过饭再聊。

秦天南忽然问道:“钟领导,您这些天是不是晚上都没有休息好?”

钟领导一怔。

老太太说:“叫什么领导,叫伯伯吧。闺女,你这话是从何说起?”

秦天南笑了笑,说道:“我只是看您神色疲倦,有所猜测。我看一下您的舌苔好吗?一会儿吃过饭的不太好看。”

钟领导很配合。

舌尖略红,苔薄黄。

祝震川也看了,如果只看舌苔,只是略有心火,并无大碍。

秦天南:“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很多人觉得老中医很神,把个脉就能知道自己是哪儿病了,其实不然,把脉和看舌苔看面色都只能大致判断是身体哪里不和,而每个人的不和表现出来的病症都不一样。”

钟领导笑了:“小南同学是在点我呢。”

祝震川却是神色严肃:“不是我说您,工作重要身体更重要,有什么不舒服您还藏着掖着,万一耽搁了怎么办!”

“我的错我的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这段时间半夜的时候,这两腿膝盖下面就总是痒。”

祝震川已经上手去把钟领导的裤子撸上去,果然,膝盖下面都抓出血痕了。

“痒的很,痒得睡不着。我原以为是被什么虫子咬了,床单什么都换过也不行。但是吧,又不是什么大问题,痒一会儿就不痒了,到早上我一忙起来就又给忘了。”

老太太:“难怪这几天看小云洗床单洗那么勤,你咋不早说!”

祝震川:“只有晚上痒,大约是什么时间?”

秦天南:“晚上11点到1点之间吧。”

钟领导连忙点头:“对。”

祝震川又细细地给领导诊脉,仔细观察了出现瘙痒的位置。

“晚上痒起来的时候,心情烦躁的很,也睡不着,口干口苦,我抹了风油精也都不管用。膝盖侧面下来一点,就这个位置,痒的很,还起风团。但是1点之后,这风团就渐渐消下去了,也不痒了,睡觉都正常。我也没想着这是病。”

祝震川问:“瘙痒出现的时候,是不是口苦黏腻,白天就又正常了?”

钟领导点头。

祝震川看向秦天南:“小南你说说。”

秦天南:“您这是之前就外感风邪,但失之调养,如今邪伏少阳,风湿热邪循经下注,晚上11点到凌晨1点这个时间,正是足少阳胆经气旺之时,正气奋起抗邪,正邪交争,故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