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彩云赶忙往一边躲:“这事儿我是真不知道啊,都是我婆婆和小姑子他们干的。”
“你也不是好东西,你肯定也早就知道了,要不然你家显宗那工作哪儿来的?你小姑子是菩萨吗,早不安排晚不安排,偏偏那时候给显宗安排工作!”
“就是,你肯定也早知道了,才能威胁叫你小姑子给显宗安排工作,显宗欠下那么多赌债,谁都别想从你婆婆手里抠钱,你却把她攒的钱都掏空去还赌债。”
田彩云反驳不了,只能说:“我真没听清,只听提到小南跟秀秀,我真不知道是咋回事,是她们自己心虚,我一诈她们就害怕了……”
“滚吧!”
“一家?*? 子该被淹粪坑的玩意儿!”
“小南被你们祸祸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一家子从上到下都不做人的!”
“都是畜生啊!”
群情激奋,旁边就是猪圈,有人直接从猪圈里铲了一铲子的大粪,朝着韩金花和田彩云就扔过去。
场面乱作一团。
公安同志嗓子都喊破了也制止不了,几个村干部也是也就是做做样子喊几声。
管?
他们也气着呢!
小南这个省状元,女状元,不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但在他们栾宋大队,恐怕是真的再出不了这样的人才,真真的文曲星下凡。
现在出去打听打听,全县哪个公社哪个大队不知道南星的?
听说有好些人家有孩子上学的,都还专门跑一趟城里,把小南住哪院子倒塌下来的土胚墙,给搬一块儿回家供着!
去的晚的连一块坷垃都抢不到。
这样的文曲星,到哪儿都是被人供着的,可瞅瞅在他们栾宋大队,这沈家都干了啥。
“咱们大队不要这种人!都不配当个人的畜生玩意儿!”
“把他们赶出去!”
“本来就是外来户,赶出去!”
所有人都喊道,情绪一个比一个激动。
如果不是公安同志见情况不对赶紧拿出枪,鸣枪示警,又赶紧叫村干部维持秩序,今儿这些村民恐怕把沈家人打死的可能性都有。
看见公安同志都掏枪了,围观群众的情绪总算是稍微冷静了一点,却也还是不断咒骂韩金花和田彩云。
沈家老头沈有粮,刚从外面回来,躲过了第一波的辱骂。
他还在问发生啥事了?
边上村民说了之后,一向只管好吃好喝,活也不干,当老太爷的沈有粮,顿时暴怒起来,上去就抽了韩金花几个大嘴巴子。
自从俩人一起过日子这几十年了,家里从来都是韩金花做主,沈有粮反正啥也不管,有吃有喝不叫他下地干活就行。
今儿虽然是遇上这事儿,可沈有粮竟然敢上来打她。
这比坑害亲孙女被所有人发现,更叫韩金花难受。
她目眦欲裂,撕心裂肺地吼着,朝着沈有粮扑过去,要去挠沈有粮的脸。
沈有粮人高马大的,从前被她挠被她打,那是因为她是家里的权威。
现在,沈有粮一巴掌就把她扇倒在地,扇得她眼冒金星,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不许动手!”
一老太太,打死了咋办?
沈有粮立马又换了一副面孔:“公安同志你们可要查清楚啊,这事儿我是一点都不知道,你们可以在村里打听打听,俺们家的事都是那死老婆子做主,跟我没一点关系啊……我现在就休了那死老婆子!”
公安同志:“这事我们还要调查。”
沈有粮也立马跟村干部和一院子的村民们赔笑解释:“我肯定休了她韩金花!她就是个搅家精,解放前就是爬地主床的腌臜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