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里的领导职位是比他高得多,权利也大得多,但也不会跟祝震川摆领导的谱,也都有意交好。
祝震川回来丰省,就去拜访了主管治安的那位领导,以前领导母亲的病是他给瞧的,回来了自然要去看看老太太。
而后他才迫不及待动身前往南明县。
也就在他动身之后,省里关于严厉打击违法犯罪行为的内部文件就已经下达。
除了抢劫强J杀人这些重罪之外,还有就是这一两年兴起的飙车党,都要被从严从重打击,抓到就是往重了判。
这时候法律条文还不完善,第一部刑法典要到明年才会颁布,如今用的都是地方法律,说往重了判,那就是往重了判。
祝震川赶到南明县时,沈南星已经昏睡2天了。
她的昏睡并不是一直昏睡不醒,她睡?*? 几个小时也会醒来吃饭,喝点粥或者是骨头汤,胃口不太好,但看着就像是人太虚弱太困了,吃完就睡。
就连来给谈礼做检查的军区医院的医生都没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劲。
直到祝震川到来,大发雷霆。
“不就是断个手,小丫头片子心眼儿忒小!”
在给拔针之后,祝震川一巴掌狠狠拍在沈南星的后背。
“哇”
原本有些迷糊的沈南星,喉头一阵腥甜,直接吐出了一口带血的粘液。
谈礼脸色一变,赶紧扶住坐不稳的沈南星,抬头看向祝震川。
祝震川却是冷哼一声:“没事了。”
谈老太赶忙拿了水来,叫沈南星漱口。
“丫头,醒了。”
祝震川板着脸。
沈南星:“……我没事。”
“你当然没事!一点破事都能叫你郁结于心,小师叔都要气活过来。”
“……”
谈老太不高兴了:“您不知道内情!”
祝震川:“啥内情,不就是手断了怕影响高考成绩?想上京市医学院是吧,考零分也能上,我说的!”
“……”
回到院子。
院子围墙已经全都换了,以前是土坯墙,现在已经全都换成砖墙,还用上了水泥。
不仅如此,每隔两米还有一个立柱。
这,普通院墙真用不着立柱啊!
谈老太还有些担心:“真没事了?”
沈南星无奈一笑:“奶,我真没事。”
“行,那我去做饭,你跟那个暴躁老头好好聊聊。”
暴躁老头,哈哈哈。
谈老太这形容真是绝了。
其他人有的跟着谈老太去帮忙做饭了,有的在院子里看看,还有什么要帮忙的。
沈南星和祝震川面对面坐着。
祝震川已经迫不及待地问:“丫头,知道我是谁吗?”
沈南星莞尔:“小时候听外公说起过,按照辈分我应该叫您小师叔。”
祝震川点点头:“你外公就只收了一个徒弟,失联很多年了,生死不知。你年岁小,他怕你跟我们不好称呼,就说代徒收徒,如此你就算是小我们一辈。要不然,我们叫你妈妈小师妹,叫你也小师妹?”
沈南星:“……”
原来是这样。
难怪她从小由外公教导,外公却还说是代徒收徒。
祝震川:“丫头,你外公出事的时候,正是斗争最激烈的时候,我们一派……”
祝震川说了很多。
“后来才知道,你外公竟然没了,你妈也被下放劳改,又失踪,生死不知。”
祝震川一脸悔意。
沈南星:“那时候局势混乱,您不用多说,我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