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有一个人起床,其他人就也跟着起来,洗把脸就赶紧看会书。

沈南星和谈礼昨晚折腾得有些晚还在睡,谈礼其实醒了,但他舍不得把怀里的媳妇吵醒,就也没动,拿着扇子轻轻地给媳妇打扇子。

怀里还在酣睡的媳妇,怎么看都看不够,只想把她狠狠地抱在怀里,亲一亲再亲一亲,又怕弄得她不舒服。

谈礼不懂怎么形容那种感受,就好像她就是他心脏的一部分,只有像现在这样紧紧地抱着她,感受到她时,人才好似圆满。

谈礼抬起手腕看表,这会儿才六点多,六点半叫媳妇起床也不迟。

赵文书比较幸运,考场是在南明高中,出院子几分钟就能到校。

沈南星的考场就没那么幸运了,是在纺织中学,医院那块。

算是县城的中心地带。

不过这年代不存在堵车现象,从这边骑自行车过去,最多20分钟。

六点半起床,7点钟出发,7点半之前赶到,完全来得及。

然而,谈礼才刚在脑子里计划完,外头忽然就响起了一阵鬼哭狼嚎之声。

他几乎是瞬间怒火升腾,果然低头一看,媳妇儿已经醒了,打着哈欠:“怎么了?”

谈礼知道她醒来就不会再睡,就起身说道:“不知道不用管,先起床吧。”

她身上懒懒的不想动,冲他伸手,他就乖乖低头下来,把她抱起来坐在他怀里。

她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胸口,脸在他胸前蹭来蹭去驱散困意。

最后隔着背心在他胸前咬一口,听他到抽一口气,身下也立马精神起来。

她才忍不住笑,在他要报复回来时,立马松手要跑。

可论恶作剧谁比得过他呀,长臂一捞就把她捞在怀里,扣住腰不让走。

隔着背心咬她是吧。

她那薄棉睡衣之下,可是连背心都没穿呢,他轻而易举地就把自己的脑袋塞进她宽大的睡衣里。

过去一夜就又冒出来的坚硬胡茬,扎的她想往后躲,却摔倒在床上,被他逮个正着。

他不轻不重地啃咬。

这一次,抽气的人变成她。

本来也就是小小地报复一下,没想着过瘾,而外头的鬼狐狼嚎声竟然越来越近,似乎还有人开始砸门。

竟然是冲着他们家来的。

谈礼动作飞快地松开她下床,拿过她的衣服,从内到外,帮她换上。

又拿过薄薄的棉袜给她穿上,又套上谈老太给做的布鞋,扣好鞋扣,这才拉她下床。

不得不说谈礼同学的动作非常迅速。

两人从房间里出来,那鬼哭狼嚎的人竟然已经在用力地拍门,嘴里还哭喊着:“小南,小南你快开门,救命啊!”

谈老太和赵文书,还有那几个女知青已经赶到了大门口。

大门的是木门,晚上在拴着,早上起来也还没开,这会儿被拍得,两边墙上的土都簌簌地往下落。

谈老太脸色铁青,怒气翻涌。

这一大早的,今天还是高考的第一天,明知道小南今天要考试还跑来闹腾,这安的是什么心!

赵文书和几个女知青也一脸担心。

回头看到沈南星和谈礼出来,赵文书忍不住说:“要不就说你已经去考场了?”

甭管外头拍门求救的是什么人,这会儿都很不合适!

更何况,赵文书也听出来了,外头人的声音还挺熟悉的,正是沈南星的二婶田彩云。

沈南星笑笑:“没事,开门吧。”

谈老太绷着脸。

谈礼面色也很不好看,他让谈老太往后面站站,他走上前去开门。

门一打开,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