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都是可以的。

毕竟农民可不是城市里的工人,每月都给发票发钱,农村人没有票,要是在集市上买一个箩筐一把青菜也要票的话,那就别活了。

但是像暖水瓶、牙膏牙刷、肥皂、搪瓷缸子、毛巾毛线、衣服布匹等等,集市上是没有卖的,只能拿钱票去供销社买,集市上就只有基本的农副产品。

这两年管理松动,尤其是前年十月的胜利,那几个头目集团被粉碎后,整体环境就越发宽松起来。

今年的集市上就也开始出现了糖葫芦、炒瓜子、烤红薯之类的,价钱便宜也不要票,但前提是数量很少,一点点。

农村的集市不是每天都有,秦集镇这边是逢四逢十才有集市,比如初四、初十、十四、二十这些日子,十里八乡的都会来赶集。

有集市的这天,就叫逢集,没有的就是不逢集。

大队上来榨油打面,都是在不逢集的日子,不然街道上远处来赶集的牛车驴车拖拉机,再加上十里八乡的人,可是要堵车呢。

今天就不逢集,因此公社街道上也就比较空旷。

拖拉机上拉着一车黄豆呢,在街口,沈南星和谈家悦姑嫂俩就下车,步行去卫生院。

这么多的黄豆榨完油也到下午去了,足够沈南星她俩办完事再赶过去坐车。

沈南星先跳下车,栾为民也跟着下来,两人一起扶着大体重的谈家悦小心下车。

路口这户人家门口,一个妇女正坐着搓草绳,一般都是大队的任务,记工分的。

这妇女刚才瞅见拖拉机就立马起身,见拖拉机停下,她更是赶紧快步走来:“栾叔又去榨油啊,婶子好些天没来赶集了,忙着呢?我上回跟婶子提的张寨那姑娘,大方又能干,咱们栓锁也是好小伙,啥时候见见啊……”

“啊。”栾为民应了一声,含混过去,张寨那姑娘是大方能干,但家里一团乱,这亲可结不得,也没必要相看。

这妇女却好似没看出栾为民的敷衍,立马全方位说这姑娘有多好。栾为民几次想打断,她都不停。

“叔,我们先过去了。”沈南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