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种事了。”任喻说。

“在機車上晾内裤吗?”

任喻在风里笑得很大声:“你不觉得很酷吗?”

“超速边缘的挑逗,旷野上的偷情,还有毫不掩饰的射满精液的内裤。”

方应理想了想,他妈的,是挺酷的,也好疯。像漫山遍野暴力生长的野草,像耸入天际飞流直下的瀑柱,烧不尽,隔不绝,没有任何道德边界。

“抽吗?”任喻将夹烟的手半伸到前方。

方应理把挡风板抬起来,就着头盔底部浅浅吸了一口。两个人就就着一根烟,一点一点抽。

“对了,你这车什么来头?”任喻直觉,这车来源不太正经。江潮和娄裕两个人看上去就有点“歪门邪道”,那唇钉,看着就怪疼。

“便宜的来头。”方应理说,“但没偷没抢,没违法。”

他一个学法的,肯定不会犯错误,但多少找了点道上的渠道。任喻回过味来了:“挺坏的嘛。我还以为你们干这行的都自视甚高,特别如奉圭臬。”

“其实法律和宗教是一样的。”

“怎么说?”

“一开始接触的时候会信奉它,熟悉之后就会利用它。人对不了解的事物总是会先神化,等你搞清楚了,它就会变成工具。”

人性如此,也是事实。任喻表示认同,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晚上回去打算干什么?”

“睡觉。”

“没点睡前活动?”

方应理瞥他一眼,意味深长地回答:“这就是睡前活动。”

“……”任喻失语,后面关于博尔赫斯做的功课全都没说出口,只好又用夹着烟的掌根叩了叩他肋骨下方,“这伤又是怎么来的?”

看起来曾是一个开放性伤口,源于某种利器。刚刚用手指丈量过,足有六七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