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撞入的角度很完美,以至于产生天生的契合感。任喻觉得心脏被撞进喉咙里,咬着嘴唇吞咽。方应理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抬起
来,正对穿衣镜。
任喻睁着朦胧的泪眼,看到自己的脸很红,眼底泛着漂亮的光泽,张着腿,表情雾茫茫的,极度失神。
面对绞紧的反应方应理满意了,又有点懒洋洋地问:“你还喜欢什么?”
有的人喜欢脏话,喜欢疼,有的人喜欢温柔。
因此性才不是千篇一律的。
任喻没敢看方应理的眼睛,只是摇头,他自己不知道。
雏儿就是这样,还需要探索,挺有趣的,方应理想。
他把着他的腰一下一下撞着,腹肌将任喻的臀压出梅色的红痕,任喻的腰很细,掐着的时候很好使劲儿,做起来挺舒服的一个人。
然后他把汗湿的上衣脱去,露出精壮的上身和那道伤疤。
房间里回荡着空调的运作声,粗喘和肉体撞击出的闷响。还是过于安静了。
“出点声吧。”他说,手指撬开任喻的牙,将指尖伸进去摆弄他柔软的舌,捏了一会,又将手指抽出来,将他的口水从唇瓣一路沾湿在耳垂,“会叫吗?”
任喻还是咬紧后槽牙,脸色憋得通红,方应理就笑了:“不能就我一个人在操,得给我点回应。不然操得你舒服不舒服,我怎么知道。”
好露骨的话。心脏重重跳动一下,任喻喉咙一松,声音挤出来,潮湿黏腻,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他把脸埋在被子里咿咿鸣鸣的,手指抓紧了床单,膝盖骨节都在打颤。
“这不是很好吗?”方应理摁着他的脊背,将他往下压,两条腿完全打开,镜子里能看到任喻的器官,和方应理的进出,方应理加快了频率,“现在我知道你喜欢听一点粗话了。”
脊背被他一下一下抚着,一开始面积很大,而后逐步缩小范围,只围绕那个纹身抚弄,越摸弄越舒服,但结束时指甲边沿的一点锐利,又让动作显得危险。就好像毒虫在捕捉到猎物后,会让它先麻痹,然后再吞噬。
任喻眯了眯眼,扬起后颈。
手指跟着笔划走一遍,方应理问:“这是什么意思?”
“Aham Brahmasmi..”任喻睁开欲望迷离的眼,看到镜中的自己,浑身上下都被揉捏出淡红,像是一个红色的气球,气体饱胀,要飞起来,要炸开,他说,“意思是我即梵。”
至高无上的自我。
他说梵语时很标准,有一种神圣感,但偏偏被压在身下干,表情淫荡,还在说什么神佛。
让他更下跌、更堕落一些吧。
方应理发起狠,从腰侧伸手过去握住他的前面,掌腹带一点粗粝的质感,骨节分明的漂亮手型在做最粗俗的事时,依然优雅又得体。任喻几乎痉挛,一下失声哭叫出来,翘着屁股毫无矜持。
两个人都开始发力,像是相互较劲。
据说热带雨林有一种绞杀藤,方应理体会到那种被绞杀的缓慢而又细碎的痛楚。
任喻整个人被压进床垫里去,汗湿的脊背能感到对方肋骨处那道伤疤的纹路,一点点粗粝感摩擦着他。
“方应理。”任喻突然急急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么喊他,带哭腔,像命都给他了。以至于方应理短暂地停顿了一秒。
“别弄了,不行了。”他声带绷得要断。
方应理眼底在蓄力,目光往下移,看向结合处:“这时候停不了。
于是更冷酷无情地用力,哭叫声也断了,变成伸着小舌的急促喘息,方应理将手指再次伸进他的口腔里搅弄云雨,任喻无意识地含住,裹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