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是个笔筒,砸在了赵??额头上,破了皮,迅速鼓了个肿包。

“要腿干什么,不知道躲啊。”

安远侯气急败坏,这死小子可从来没有这么老实的让他砸过,这要是顺手摸的是个砚台,还不得砸个窟窿啊。

“爹。”

赵??哽咽,直直看着他爹,活着的爹,上一辈子,他充军辽东的时候,他爹在诏狱里,他在流放路上接到了他爹的死讯。

“哭丧呢,老子还活着呢。”

安远侯赵肃抖落一身鸡皮疙瘩,父子俩都是火爆脾气,自打这个儿子过了十岁,就没这么乖巧过了,他极不习惯。

“来人,唤府医过来。”

安远侯睃眼赵??额头,“先给你看看伤。”

这点小伤赵??不放在眼里,“爹,皇上是不是申斥你了?”

安远侯气消了大半,摇头道:“算不上申斥。你祖父和先靖安伯当年都有拥立之功,皇上提到了两位老人家,你们这桩婚事是他们定下的。皇上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风言风语,提了一句长者所赐,安敢辞。”

“长者赐,安敢辞。皇上……这是年龄大了,有感而发。”

安远侯没说当时皇上虽然是笑呵呵的说,他却出了一身白毛汗。

当今本就不是个宽仁君主,如今到了暮年,储位未定,诸王暗流汹涌,这位铁血雄主身体已衰,却不肯服老,猜疑心极重。

他们两家这桩儿女婚事,是撞在了风头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