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执拂尘,气得抱怨:“老爷索性出家修道去,随便我们娘儿几个让人欺负吧。”

“为夫的错,夫人莫气。”靖安伯不爱声色,不慕权势,唯独喜好谈玄说道,本来这次是要在玄妙观待足七七之数的,因着这桩事,中途而断,急忙回府。

靖安伯沉迷玄道,庶务子女一应事全赖梁氏操持,这么些年,梁氏从未说过什么,他心里是感念的。

知道梁氏这是气狠了,忙把拂尘放在一旁。

梁氏越想越气,又放声大哭,“老爷你不喜领差事,不喜与人交际,头上就一个空杆子伯爵,比不得安远侯权大势大,怨不得骆氏敢如此欺辱。”

靖安伯默默听着,脸上也没有恼色。

梁氏哭完冷静下来,后悔话说得太刻薄。

“夫人,敷敷眼睛,哭狠了仔细眼睛疼。”靖安伯递上一条温热的帕子。

靖安伯虽已年过不惑,依然身形修长,面容清癯,许是不操心俗事纷扰,一双眼睛清澈如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