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薅,他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吗?

应该没有吧?

满白不想?再提这事儿,索性搂着乌庸的脖子走了进去,试图简单带过说:“我等明天再开始收。”

乌庸肩膀一抖,把?他的手抖了下去,低着头?自顾自地把?瓶盖洗好晾干,嘴里说道:“你真是他道路上的最大障碍。”

这样说他可不乐意不服气了,他忍不住大声回嘴道:“还说我,你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表面上偷偷地帮齐雨收集瓶盖,看着就是对他很好的样子。我可看到?了。”

乌庸终于?抬眼,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说:“看到?了什?么?”

满白被乌庸这一眼看得一愣,昂起头?,梗着脖子说:“我看到?你把?齐雨收集的瓶盖给他烧了,还烧了好几次,要不是你,他早就集齐五十万个了。”

乌庸听?后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那你别告诉他,收集到?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不是吗?他都快把?处里当成垃圾场了。”

他还想?继续争辩些什?么,乌庸却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那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强烈到?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一样。

想?要反驳的话瞬间被他忘得一干二净,连忙扶着人?赶紧坐下,着急地说:“我叫苍年来给你看看。”

乌庸摆摆手:“不用,年纪大了,身体毛病多些是正常的。”

“这哪正常了,年纪大了也不一定要生病呀!”

说完就火急火燎地往地下医疗室跑去,乌庸想?要拦住他,却根本来不及。

等满白心急如?焚地拖着苍年上来时,地上已经铺满了颜色各异的瓶盖,而乌庸则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乌庸!”

满白疾步跑过去,迅速把?人?扶起来,这才发现乌庸整个人?仿佛衰老了十几岁,皮肤皱巴巴的,上面长满了老年斑,头?发也彻底白了。

苍年给乌庸查看了一番,然?后皱着眉看向满白,缓缓地摇了摇头?。

满白急躁地说:“你摇什?么头?,说话啊?”

苍年无奈地说:“他这是自然?衰老,我能治愈的只有一些皮外伤和内伤,还没有神到?能够阻止衰老,我也没办法。”

乌庸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说:“人?固有一死,只是刚才还想?着要帮齐雨收集瓶盖,看来只能是想?想?了。满白,我还没有死呢,你一副哭丧的表情就像是我已经走了一样。”

瞒白心里正难受,根本笑不出来,明明刚刚他们还好好地在聊天,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这样。

生活中总是充满了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啊!

满白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乌庸:“扶我回房间休息一下吧,我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