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么多人看着,满白也不服输,骂道:“你是?狗吗?天天闻着童怀身上味道追着人脚后跟不放,你有意思吗?这不就?是?狗吗?我可不要跟着。”

童怀揉了揉太阳穴,这两个人怎么跟小孩子?一样,他打断了两人的争吵:“行了,别吵了,我们能先准备好应对接下来情况吗?”

“狗怎么了?多可爱。”房冥也像是?闹了小孩子?脾气回嘴,然后对着满白做了一个鬼脸,非常自豪道:“我做人做狗都精彩。”

他还故作神秘地补充:“你一个小孩子?不懂。”

童怀也不知道房冥被?骂了还得意的那个劲,气得他给了两人一人一脚,压着声音警告道:“都给我闭嘴。”

突然,一声沉闷的鼓声在空气中回荡,像是?从遥远的古代传来,与脚步声、哭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而震撼的合奏。鼓声越来越响,仿佛有千军万马在耳边奔腾。

一张红色的长条画布被?风吹起,缓缓飘落在童怀的身边。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抓,画布在他的手中轻轻抖动。画布上用黑色火炭画着各种各样的生活场景与战争场景,线条粗犷而生动,仿佛在讲述故事。

童怀的眉头紧锁,他迅速地捻了捻手指,感?受着火炭的质地。他抬头看了看四周,然后果断地说道:“上车,快!”

众人迅速响应,纷纷跳上车,拉上车门,锁紧。

满白有些疑惑地问:“老大,我没感?受到什么怨气啊。”

“别出声,看一下情况如何。”童怀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几人趴在满是?雾气的车窗上,紧张地看着窗外。童怀伸出手,抹去车窗上的水雾,外面的场景逐渐变得清晰。

雾气中,一队队身着动物皮毛的士兵正缓缓前行,他们的表情庄严肃穆,手中持着长矛,上边全都挂着与童怀手上相似的红色画布,只?是?所画内容不太一样。

在队伍的中央,有四个人抬着木头搭建而成的担架,上面是?一具被?植物鲜花覆盖不全的女人尸体,看不清脸 ,但看这葬礼无数士兵,想来身份高贵。

四周围绕士兵,他们的衣服上绣着复杂的图案,脸上涂着白色的粉末,眼睛红肿,显然是?在送葬。

而更?加诡异的是?,所有送葬的士兵皆是?女性,没有一个男性。

那些女性士兵的哭泣声在耳边回荡,她们的步伐缓慢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童怀的心上。一个接一个地从童怀他们藏身的车边走过,童怀能清晰地看到她们脖颈上的红色勒痕,有的士兵动作怪异,头颅虽然还连接在身体上,但脖颈却像是?失去了支撑,无力地垂落,仿佛骨头已经?被?折断。

除了被?抬着那个看不到死因,其余人全都是?被?活生生勒死的。从魂魄装扮,这群人应属于冷兵器时代的原始部落 。

既是?士兵死也应当死于战场,而不是?死于绞刑。

雾气中,女兵们的哭声渐渐变得凄厉,她们的眼中流出的不再是?泪水,而是?鲜红的血泪。她们的脸上写?满了不甘和愤怒,仿佛在控诉着生前所遭受的不公?。

“没有怨气。”满白道。

他们根本无需躲藏,这些人根本不会伤害他们。

随着送葬的队伍渐渐远去,阴风呼啸,树林深处似乎还有动静。草丛被?碾压的稀疏声快速凑近,像极了无数条蛇从草丛滑行而过的响声。

毫无预兆的,一声尖锐的笑声划破了夜空,紧接着是?一声嘣的巨响,一个身影猛地凑近了车窗,手重重地拍在了玻璃上。那人穿着红色的衣服,脸上涂满了白色的粉末,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几人趴在车窗上张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