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们打了十多分钟电话,怎么一个人都不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童怀的担忧因为电话的接通下降不少。
电话那头紧接着怒吼道:“童怀,你快点给我把房冥这个祸害给我接走。”
满白的声音中充满了急躁,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满白抓了抓自己的鸡窝头,睨了一眼旁边笑得灿烂,衣裳发型丝毫未乱的房冥。经过几小时的相处,他们已经非常成功的成为了不死不休,见面就互掐的仇敌。
满白觉得他和房冥简直是磁场不合,争锋相对的气焰刚要下去又一句话阴开始了阴阳对方的战斗。
自己一身狼狈,对面人坐着的人却能淡定的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歪头看他笑。
他肺都快要气炸了那人还在笑,呼吸越来越急促,童怀听着满白的气息像是犯了哮喘一样,听着满白气息不稳声音,他连忙到:“房冥呢?你怎么像是跑了三千米没休息就跑来工作一样。”
童怀听到对面又吵了几句,房冥就接通了电话,语气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阿怀,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家,我和这个废物简直八字不合,他欺负我,把我手机摔坏了,我都没能接到你的电话。”
满白看着刚刚气焰嚣张,揍起他毫不手软的人,现在居然抹着一把不存在的虚假眼泪,如黛玉忧伤般哭诉。
“你还有脸委屈?你看看我满脸青紫好不好?”他气不过,直接上去抢过电话,崩溃怒吼,“童怀,这个祸害只有你能治,你快来医院把他带回去。”
满白见房冥作势要抢手机,胆子倒是大,毫不犹豫地走到窗户边,一把推开窗户,纵身一跃。
为了躲清净也是拼了。
麦杰的病房位于六楼,高度将近二十米,正常人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不死也会残废了。满白却稳稳落在了病房医院花园里。
这家医院定位高端,价格不便宜,人相对于普通医院少很多,再加上漆黑一片,满白完全不担心会被人看到。
房冥依旧保持着他的悠闲姿态,似乎对满白的安危毫不在意。他甚至心情愉悦地走到窗边,一手肘撑在窗台上,另一只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望着下方。
满白仰头看了上边房冥一眼,继续向童怀挑着他的刺:“你不知道这个祸害多烦人,你在的时候他看起来老听话老安静的只会在那里坐着,你一走他就原形毕露,我……”
满白话还没说完,电话里传来电流干扰的声音,“兹啦兹啦”的声音要将人耳膜刺破。
“童怀?你开车翻沟里了?怎么那么吵?”
童怀的声音断断续续,满白听不太清楚,周围空气顿时滞停一般,医院病房里的灯光全部熄灭,周围一下子变得极其寂静。
“你个废物,快给我回来!”
童怀乍然听到房冥紧急的催促声,挂了电话,手上动作加了一个档,油门踩到底加速赶去。
满白骤然抬头望去,瞳孔霎时放大,病房里的等忽闪忽闪的昭示这不详。而医院乳白色的外墙上,一个手脚异于常人的黑影趴在上面。
那黑影的手脚如同壁虎般牢牢吸附在墙面上,即使垂直九十度也稳如泰山,它正趴在墙上以俯冲的姿势死死地盯着满白。
房冥标志性的金丝线迅速朝他腰间勾来,一个往上的力道将他拉回病房中。
“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个绿色鼻涕虫?”还有胆子伸出头翻了个身向上看去。
不幸中的万幸,他与一个眼睛深陷头骨,鼻孔只剩下两个洞,牙齿布满脸部的怪物正面相对。
“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好丑啊!”他尖叫着躲过怪物攻击。
房冥一手插兜,顺势帮了他一把,拎着他领口,满脸嫌弃将人拉了回来,幸好动作够迅速,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