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邪恶的味道了。
他感到有些不自在,不是尴尬,有点形容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反正就是看着人笑的礼貌,但他只觉得瘆人得很。
不管是鬼族还是妖族,他都能看得出来,可是他看不透房冥这个人,既不是鬼族也不是妖族,更不是人。
满白实在受不了这个气氛,看麦杰还在熟睡,决定出去买点吃的。他心里虽然对房冥有些不满,但还是多买了一份。
等他买完东西回来,房冥依旧坐在沙发一个角落,离的麦杰很远,仿佛一只不愿挪窝的老鼠,一动不动坐在那里。
“诺,吃吧。”满白将吃的递过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情愿。
“我不吃这个。”房冥看着满白递过来的食物,他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正色拒绝。
满白一愣,随即眉头紧锁,显得有些不耐烦,“不吃拉倒,饿了你自己去买。”
他转身准备将食物放回袋子里,好心给人带一份,既然不想吃那他也不能逼着房冥吃,他不过是例行同事之间的客气而已。这下搞得房冥是多么特殊的存在,自己也尴尬了。
然而房冥接下来的回答,让满白的不满转为深深的困惑。
“我不能吃饭。”房冥的目光紧紧锁定满白,他脸上的笑容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严肃,仿佛在向满白宣告,面前的食物对他来说毫无吸引力。
满白半开玩笑地回应:“怎么,对饭过敏啊!”
房冥并未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满白,然后突然间,他的笑容再次绽放,那笑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神秘。
满白不由得后退了半步:“那你吃什么?”
房冥的笑容愈发灿烂,他缓缓站起身来,步履沉稳地向满白走去,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慎重。他的目光转向病床上的麦杰:“你以为呢?”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让人捉摸不透。
满白感到一阵寒意,他不知道房冥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他究竟隐藏着什么。但直觉告诉他,房冥绝非等闲之辈。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站到病床前挡住房冥视线,警惕地看着他。
“你是吃人的?我看你既不像鬼族,也不像是妖族的人,你是什么种族?”
就在这时,房冥突然停下了脚步,笑容变得和煦,先前的压迫感瞬间消散,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我和那些没脑子的怪物不一样,我不吃人。”
满白一时间无言以对,他感到房冥的话语中似乎蕴含着深意,他不想深究。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房冥的下一句话。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房冥刚才似乎在逗他?
满白回味着房冥的语气,越想越觉得刚才被耍了,正当他准备上前理论时,房冥突然打断了他:“他醒了,吃的留给他吧。”
说罢,房冥又坐回了沙发的角落,目光迷离地望着窗外,仿佛与世隔绝。
满白看着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生活不能自理,需要被照顾的样子,嘴下不留情总是得罪人。
没想到却能把麦杰照顾的很好,将麦杰扶起来给人背后塞了一个软枕,又麻利而熟悉的将饭菜一一摆好。
满白用一次性餐盒盛了一碗汤,里面还漂浮着几根人参须,他放了把勺子,递给麦杰:“你先喝点汤,这是大补的,对你的伤口恢复有好处。
他们两个在一边吃饭,独留房冥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满白过意不去,带着别扭问房冥:“你真的不吃?”
房冥毫不避讳,当着麦杰的面就说:“不吃,那小孩身上全是鼻涕虫的臭味,我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