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怀下意识想要反驳,但事实如此,他竟无言以对。房冥虽然是实体,但终究是魂魄,加上被用于加强封印,魂魄不稳,只能依靠精血来养。

思考清楚,仰着头望向正在附身看着自己的人,那人的眼睛已经似鲜血浸泡,红色琉璃般盯着他,像恶鬼一样恐怖至极。童怀一阵慌乱,房冥居然毫无预兆的就这样发病了。

他只能快速拉下衣领,将白嫩脖颈上的血管暴露在房冥面前,以身饲鬼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想着以后自己一定压迫多补血才行,要不然他血液再生的速度可赶不上封印吸收他魂魄的速度。

“养就养,咬吧。”

说话语气平静地揪不出一丝错处,但他低垂眼睑下隐藏的无奈暴露刺此刻心情。如果让人知道他身为一个灵师以身饲鬼那将会是三域最大的新闻。

明明应该除掉厉台的,可是他确实下不了手,他这辈子信仰遵循的灵师责任在这一刻顷刻坍塌,原则没了,接下来也只会一次又一次的被打破。算他对不起灵师身份,如果所养恶鬼真的伤人害己,那他绝对不会手软。

冰冷的呼吸撒在颈侧,童怀身子被刺激地一抖,他感受到脖颈与一片湿冷柔软想触,利齿剐蹭着细腻敏感的皮肤。

房冥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血管,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眼中红色深了几分,却没真的下死口咬上去。在童怀看不见的地方,他眼里闪烁的病态执拗被隐藏的一丝不漏。

许久等不来刺痛,童怀转头时,被房冥一手抱住了脑袋,耳边传来轻声呢喃:“既然养了我,就不能丢下我。”

童怀不解,他看起来是什么不讲信用的人吗?他自信道:“当然不会丢下你,又不是养不起。”

说完这句话,他明显感受到耳边房冥的呼吸声恢复了平静。他轻轻地将童怀的衣领拉回原位,遮住了那诱人的脖颈,“我暂时不需要,刚刚已经恢复,你还受着伤别再折腾。”

童怀不信他的话,拉着人看眼睛红色消失才放下心来。

童怀躺在床上沉沉睡去,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轻柔地打在他的面容上,为他平日里冷硬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房间内静悄悄的,只有童怀均匀的呼吸声。然而,在这份宁静之中,床的旁边黑暗里,却站着一个人。那人站得笔直,一动不动,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有他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

房冥就那样站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床上睡着的童怀。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满足,几分诡异,还有几分贪婪。

他轻轻地俯下身,靠近童怀的耳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低语:“晚安,阿怀。”

房冥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笑,一丝亲昵。他似乎在享受着这种与童怀同处一室的宁静时刻。

房冥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继续站在床边,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童怀的脸,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冥始终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直到月光渐渐移出了房间,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

第二天,童怀带着房冥早早地来到了灵调处。他直接找到了风姬,让她将房冥的信息录入到灵调处的系统中。

童怀等信息录好,看灵调处众人都在,喊道:“大家来会议室开个会。”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有什么东西跑了进来,非常急躁地在办公室里乱窜,发出了叽叽喳喳的叫声。

童怀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问:“什么东西?”

房冥轻松的以手中无形的金色丝线抓到乱窜的小东西,疑惑看着童怀:“妖族灵鼠?”

“丢丢?”李仁看清楚房冥手中东西,慌慌张张跑过去小心翼翼接到手里,手轻轻抚摸着老鼠让其安静下来。

童怀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