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不吃的?那就直接取下头颅就好。”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不吃根本不行。

童怀紧紧盯着那黑乎乎的药,心里快速盘算着,等?一下是要藏在舌头下面躲过去还是放在嘴边隐藏。

那人仿佛看穿他的小心思一般,警告道:“童怀,别想着敷衍我,给我老老实实吃下去。”

这人难道能看穿人心?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看出来他的想法?而且看这人与自?己讲话的语气,他们?应该是认识的才?对,不仅认识他,还认识房冥,但?又?不是娄火。

童怀拼命搜寻记忆,却?没有一点印象,难道自?己还有缺失的记忆?

不可能,他记得自?己并?没有出过什么大事,根本没有缺失记忆的机会。可即便如此?,他心里还是有点不确定。

童怀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眼神一刻不离那人身上的塔卿,无奈地哀叹一声,对着长发男人问道:“你是樊来?不,应该只是看着像,和苍年一样。”

那人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樊来了?说不定我真的是呢?”

童怀感觉自?己吃下那颗药之后,全身开始迅速发软,整个人连站立的力气几乎都没了。他正想要反驳那人的话,脚下却?突然一软,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随即,身边的塔卿等?人也一个接一个地跌坐在地。

他们?刚刚吃的是让人浑身无力的软骨药丸。还好不是毒药。

塔卿好似发现了面前人异样,手强撑在地,紧紧护住姒仙,眼里满是通红,努力保持冷静道:“你不是,你装得再像也不是,你这个冒牌货绝对不是樊来!”

童怀喘着粗气说道:“我们?一路走来,沿路都是樊来所?布置的场景,无一不是给塔卿的,樊来的心思我们?都清楚。你不是他,如果真的是樊来,他不会这样对塔卿。”

那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状若疯癫。然后又?突然停止了笑意,上下打量着塔卿道:“果然,就算我变成?了这幅样子?还是有人能够看得出来我不是他。”

那人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眼神变得幽怨,道:“你看得出来我不是他,可你看得出来谁是他吗?”

那人顺势坐到地上,和他们?平视着,仿佛老友见面闲聊,说出一个专门针对塔卿的话:“你看不出来。”

塔卿被气得浑身颤抖,怒喝道:“你……长得再像他,面目也真是丑得可怜!”

童怀此?刻浑身软得厉害,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只能勉强盘腿坐好,强撑着精神与人对峙。

看着那张和苍年几乎没什么两样的相貌,再看下去他感觉自己都要有点区分不清楚了。

他艰难地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你会铃铛控偶,可你不是娄火。长得和苍年、樊来一样,你们之间有关系?”

那人像是站累了,随意地坐了下来,和他们?平视着,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是否暴露,肆意地甩着手里的铃铛,发出叮铃叮铃的声响,坦然说道:“当?然认识,不仅认识,还很熟。他叫苍年,我叫苍丰啊!我们两个可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当?然长得像。”

童怀被这个答案震撼到了,可内心深处又觉得没那么震惊,毕竟那一模一样的相貌或许已?经让他心里有了些许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