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力不弱,没那么容易出事。现在满白?在这人手上,我们得想办法。”
童怀又?一次将目光投向满白?身上。
那衣衫褴褛的长发之人已经?缓缓爬了起来,蹲在满白?身边,以一种极其异样的姿态,死死地?盯着满白?的脸,冷笑道:“你父母当年死在我手上,现在你又?送上门来,来报仇还是来送命的?”
这声音,熟悉,这人声音太熟悉了。
满白?本来涣散的目光在听到面前人自爆是自己的仇人时,奇迹般地?聚起了名为恨意的光芒,直直射向他旁边的人。
如果眼神可以化作实体的刀剑,那人恐怕早已千疮百孔。
刚刚还信誓旦旦保证会乖乖听话的少?年人,本该是清朗的少?年音,此时变得怒不可遏:“你……你怎么会……你到底是谁?”
没说?几个字,满白?声音就泄了气:“不会的,他明明刚才还和我在一起。”
童怀听得一头雾水,满白?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刚刚和他在一起的就只有房冥和苍年,难道他们真的出了事?
那些木偶人仿佛没有丝毫感情,把人拖到那里后,就被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召唤得退在旁边,如同石像一般一动不动,当真是听话至极。
童怀的目光紧紧盯上了蹲在地?上那人手中可以操控木偶人的铃铛,心?中正在急速琢磨着要怎么才能拿到。
只听见蹲在地?上那人道:“对我的长相很震惊吗?”
童怀只听到满白?以质问的口吻分析道:“你和苍年长得一模一样,可你不是他。你是樊来!”
本来还淡定得像是能看?穿一切事物的塔卿,听到“樊来”两个字,霎时像是被雷电击中,端不住身上那沉稳的气息,惊得他瞬间丢盔卸甲,所有的平静都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慌张。
他不顾一切地?要冲出去,童怀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抱住,压倒在墙壁上,急切地?道:“冷静,我们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别又?和苍年一样,让你失望。”
塔卿抖着瘦弱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无力地?靠在墙上缓缓下滑,他拼尽全力捂住想要哭泣的嘴,试图将声音压下来。
三幸和姒仙见到这一幕,不敢说?话,默默无声地?抱着塔卿。
童怀伸出手,想要安慰,可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真的是樊来,塔卿要怎么办?
在无尽的折磨中等待着要归家的那人,可如今那人就在眼前,却早就已物是人非。
思索中,被满白?叫做樊来的人缓缓地?轻轻拿起了那枚铃铛,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神情,对着旁边的木偶人冷冷地?命令道:“杀了他。”
那木偶人仿佛得到了圣旨一般,机械地?执行?着命令,高高举起手上丝线,毫不犹豫地?往满白?那脆弱的脖颈上凑去。
此刻的满白?,早已浑身是伤,精疲力竭,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