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踢飞出去,径直撞击在那还在燃烧的银鼎上。
“轰”的一声巨响,银鼎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剧烈摇晃,火焰熄灭。
人鸦的身体软绵绵地滑落在地,显然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而银鼎在受到撞击后,竟然神奇地化?为一个小?小?的鼎,上面还附着着一些人鸦的鲜血。
人鸦此时?的模样惨不忍睹,全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伤口,伤口纵横交错,仿佛一张破碎的蜘蛛网,鲜血将他原本?漆黑的羽毛染得湿漉漉的。
房冥一脸嫌弃地拖着人鸦,就像拖着一袋毫无价值的垃圾,将他丢到了祠庙大门口。
那“砰”的一声闷响,似乎都没能?让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人鸦有丝毫反应。
童怀捡起了银鼎。
满白凑近问:“这银鼎怎么突然就变小?了?”
童怀一边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银鼎,一边思索着回?答道:“里面的火熄了。难道只要银鼎里的火焰熄灭,它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买灵神……”
祠庙里传来一阵微弱得如同游丝般的声音,几?人互相对视一眼,连忙提着人鸦走进祠庙。
三幸已经醒了过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
他泣不成声地对着塔卿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明明答应过尽阴仙的,我答应他要好好照顾你,一直等到他回?来。可是……可是我连要照顾的人是你都不知道啊。”
三幸边说边哭,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从脸颊滑落,他哽咽着继续说道:“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欺负了这么久,每一天,每一次,你承受着那样的痛苦,可我……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救你。我就是个胆小?鬼,是我辜负了尽阴仙对我的信任,这一切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塔卿轻轻地走到三幸身边,就像往常安抚姒仙那样,温柔地摸了摸三幸的头,轻声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伤害我的不是你,你从来没有对我做过任何不好的事?情,你不必这样自责。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旁边的人鸦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那咳嗽声在寂静的祠庙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他突然狂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得意,边笑边说道:“是我,是我让人剜了你的血肉,怎么样?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
塔卿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愤怒,只有无尽的疲惫和?冷漠,随后便不再看他。
三幸瞬间警惕起来:“他怎么会在这里?”
塔卿把激动的三幸安抚下去。
童怀将刚刚拿到手的银鼎递给塔卿,示意他看看,却轻轻地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