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宇中说:“新妇盖头在洞房花烛夜之前掉了,那就说明这庄婚姻不受祝福。可?你?也没有郎君,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没有郎君却能走到这里的人。既然这样,那就举行采花山,谁能抢到最高的一盏花灯,谁就为你?的郎君,如何??”
童怀听着自己的婚姻就这样被草率地定了下来,心中一阵无奈,忍不住说道:“既然没有郎君我不可?以自己嫁自己吗?为什?么非要为我择一位。”他实在不想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被安排一场荒唐的婚姻。
司娘那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童怀,冷冷地说:“虽然你?为人,可?是在这里你?就要遵守这里的规则。你?既然选择了走过红街,择了花灯过了莲池,那这亲就非成不可?,没有反悔的道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
满白四人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询问的神色,似乎在问是否要动手?。童怀用眼神制止了他们,毕竟现在情况复杂,乌庸还没有找到,阴阳章也没有消息,就连房冥也没了踪影。再得罪这里的人,他们可?能真?要被赶出交崖泽了,到时候还怎么找人。
司娘转过头,对着喜娘喊道:“喜娘,准备花山采花灯,谁先抢到了花灯,谁就是这位荷生?的郎君!”
喜娘一听森*晚*整*理,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请了一礼,喜滋滋地应道:“明白。荷生?,请跟我来吧。”
童怀全身被竹篾捆着,用力挣扎了几下,那竹篾却纹丝不动,他还没弱到连这区区竹篾都挣脱不开,定是被下了符。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跟着喜娘向?那婚楼走去?。出门时,三幸正蹲在墙角画圈圈,看到他出来欢快的跟在他屁股后?面。
完全没有刚刚被人扔出大门的样子。
童怀边走边问三幸:“你?刚刚找到谁了?”
三幸咧嘴笑得开怀,道:“没有,认错人了而已。”
“没有找到你?还这么高兴?”
三幸反驳道:“你?管我。”
童怀不理他了,走到婚楼上,往下看去?,楼下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妖、鬼,甚至还有几个人。
仿佛自己是要抛绣球招亲的人,而下面的人是抢亲的。
那些妖鬼形态各异,有的甚至连形都没完全化,顶着惨白的死相?和奇形怪状的妖身,嘴里留着口水,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贪婪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童怀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荒诞的世界中。
有鬼道:“这还是第?一次遇上不靠花灯判缘牵线,靠抢媳妇儿的,抢到真?能成亲?”
站在童怀身边的司娘,眼神如鹰隼般扫过底下那些乌泱泱的众妖鬼,浑浊的眼中竟似闪过一丝满意。
她道:“想要娶人家,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抢到对面高架上的花灯了,抢到花灯的才能将人迎娶人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