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飞身上楼的同时杨过已察觉三股劲力,他身形一晃腾空而起,挥袖欲卷落暗器,余光瞥见一抹蓝影向楼上跃起,心中一惊,冷汗渗出。眼疾身快挥袖卷落三枚暗钉,足尖在围栏处轻轻一踏跃向郭芙,在空中挽住郭芙纤腰把她带落二层围栏处,“芙儿,你搞什么!”
郭芙一心只在暗器上,猛然被人揽腰一带,不及收势向前踉跄一步撞在杨过胸前,一时惊魂未定说不出话来,只瞪着大眼瞧他。
杨过抬眼瞧了瞧楼上三人,抓住郭芙腰间锦带携她飘落地面,脚一着地郭芙便拾起一枚长钉,她在手中掂量一下转身递给杨过,“杨大哥,这暗器不轻呐。”
杨过接过暗器握在手中,眼睛却扫视着庭内众人,心中思忖:此物约三寸长,形呈三棱刃口,三面血槽,通体亮白且铸炼的硬度极好。看外观应是素有“放血王”之称的□□,能使此暗器者必在刚刚被自己与陈海打下楼的六人之中,他细看每个人站的位置与身形骨架,满院中也只有这六人在投镖范围之内,也只有这六人有此功力。
“大哥?这是什么暗器?样子好奇怪。”郭芙见杨过目光凌厉扫视着庭中众人,知他在筛查暗下杀手之人。
此时端坐庭首的二位长老已经来到楼前,捡起另两枚暗器细细查看,然后目光深邃瞧向过芙二人,灰衣长老面容慈祥唇边漾起一丝浅笑,青衣长老凝神静思看不出喜怒,随后二老相视点头,比武局面均在这独臂男子的控制范围之内,两位长老携镖返身端坐太师椅中,细细思量周围数人。
“芙儿,这叫□□,杀伤力极大的一种暗器,素来被称为“放血王”。”他的眼神依然在六个人身上来回审视,忽然收回目光,回头冲郭芙笑笑,“你不在下面好好待着上去捣什么乱,都是高手万一误伤你咋办?”
“放血王?”郭芙不理会杨过的责备,就着他的手细看那□□,“我知道了,若被这暗器伤到,会形成很大的窟窿状伤口对不对,从而使伤口不易缝合,流血量会增大。好狠辣的暗器!”
“到底没白读医书,分析的一点没错,我们可以改良一下,用到襄阳的战场上。”杨过看着她轻笑,“刚刚不自量力去涉险,我回头要好好罚你。”
“我是关心你嘛,这也要罚我,你有没有良心。”她委屈地撇撇嘴喃喃低语。
“也是关心,也是添乱,那就不赏不罚吧。”
两人站在一边低头密语,也不再关心楼上争夺令牌的三人,反正陈海在上边周旋,他俩也乐得清闲一会。
“杨大哥,你与陈海为何未使全力?明明都不是你的对手,按说三招都不见得能接下来。”郭芙踮着脚凑在他耳边轻声问。
杨过被她逗乐了,“我有这么厉害?”他眼神中充满是爱怜,转头看着她,“跑到人家地盘上逞强,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逢桥须下马,过渡莫争船。”藏锋是一种自我保护,芙儿就做得就恰到好处。”
郭芙听他如此一说,顿时心生敬意。墨瞳如水清亮透彻,温情的眼神诉说着对他的欣赏、爱慕、眷恋。流逝的光阴带走了他的张扬轻狂,沉积下藏而不露的豁达。
杨过被她瞧得心神一荡,真是说不出的妥帖舒服,伸手把她揽在自己身侧,俯在她耳边低语,“小东西,看得人心里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