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除了人海攻势,无非三种方式辅助进攻:一是石攻,二是火攻,三是土攻。石砲车是攻城的主要武器,对城墙有巨大的破坏力。诸位所守城墙都重新设置完“累答”了吗?”王坚坐于主帅椅中,目光如炬望着各军将领。

“回将军,各处城墙已全部设防。”

(累答是由粗麻绳紧密编成细密的软帘,表面涂泥浆层防火,然后悬挂于城楼、女墙、望楼外面,以防护墙垛,使其免为飞石所破。)

“王将军,不知护城壕外可设置完障碍没?蒺蔾、鹿角木、陷马坑、拒马枪等,这些均是阻止骑兵部队近前的牵绊。”杨过想起刚来此地时曾建议王坚增加战壕设防之事。

“都已经完备啦,我们钓鱼城的底气就在于“建”得起、“防”得好、“守”得住。”张钰自信满满地说到。“各部加强备战,一定做好涂泥防火和多备水具的工作。”

“张将军所言极是,还有一点要防,素来攻城者必会挖地道,我耳力甚好,可藉由声音来判断敌军的方位,找到出口然后熏以浓烟。”杨过由战壕想到地道。

“杨兄弟正说到我心中所想,此事就请你全权负责吧。”王坚拍案而起,走到杨过身边拍拍他肩膀,“鞑子骑兵骁勇,但在此地却是施展不了,定会想到使用地道进城,今日务必请杨兄弟打探出虚实。”

“王将军说到地道,我想出一计,不知可行不可行,还需众将军商讨定夺。”杨过若有所思看着议事厅外的城墙,“我们亦可反其道而行,挖掘地道,通至城外,然后待蒙军在城外叫骂挑战时,派士兵冷不防地将其拖入地道,然后拉至城上斩首。以此恐吓敌军,使其胆战心惊,让他们前进时都要低头小心翼翼。而当敌军使用云梯和筑土山攻城时,我们可在城下事先挖好地道,使敌军靠近城墙时,陡然塌陷,反将其统统活埋。”

“此法甚妙,杨兄弟果然胆识过人,更胜一筹。”王坚听闻杨过此计心中大喜,拍手称赞。众将军也无不叫妙,均大赞其有勇有谋。

王坚立刻依杨过之计安排下去。众人均回各部做战前准备。

杨过在外城沿城墙四周探听,一日下来发现敌军地道十余处,便命令守城兵士挖掘长沟,切断蒙军的地道,并派兵驻守,随即指挥士兵把备好的木柴塞进地道,投火燃烧,并借助牛皮囊鼓风,烈火浓烟,把地道中潜伏的蒙古士卒烧得是焦头烂额,惨不忍睹。

“杨兄弟,今日有好戏看。刚刚得到的消息,汪德臣带小队人马只身前来。”数日相处王坚与杨过已相当熟识,两人相交甚好,私下便随意许多。

“总帅先锋出马,这是唱得什么戏?”杨过心中甚奇。

“我也猜不透,只带小队人马,绝非攻城!城防都已布置好,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好。”王坚呵呵大笑,虽然数月争战军士伤亡严重,但毕竟城坚守住啦,而且被逼疯的是蒙军。

“蒙哥是真疯啦,连带的左膀右臂也会疯掉。只是他军中有一人需防,不知将军可知耶律齐。此人深谋远虑、胆识过人。”杨过知耶律齐才是真正辅佐蒙哥之人,又深知耶律齐文韬武略无人可敌,唯一期盼就是蒙哥已经疯狂的不听人劝。

“这人我听说过,是个人才。不过蒙哥的性格跟他不是一路,他若疯任谁也拦不住,过分自信终究害人呐。”

两人正说话间,有人来报,“将军汪德臣已到场城下,正在那叫嚣呢。”

“鞑子只会摇唇鼓舌,乃断尾之犬,天天在我军前狺狺狂吠,如此厚颜无耻之徒,令人鄙夷!”

蒙军总帅先锋汪德臣只身单骑来到钓鱼城下,妄图招降城内守军,他异想天开的举动,令城内官军大笑。王坚下令投射飞石,瞬间击中汪德臣脑部,顷刻毙命。接到汪德臣的死讯,蒙哥伤痛欲绝,自己的左膀右臂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