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萱得寸进尺：“你会是我的第一个客人吗？”

栾幽垂眸，眼底是雪白的鱼汤，她答：“自然会来。”

她继续道：“能是你店里的第一个客人，我荣幸之至。”

容青萱被哄开心了，喝鱼汤的时候都是眉眼弯弯，还剩下了一条半的鱼，容青萱拿个东西装起来，埋到雪地里去了。

晚霞刚好照到雪山上，出现难得的盛景，容青萱叫栾幽也来看看。

栾幽出来的时候，容青萱刚好回头看她，栾幽心念一动，若无其事地走到容青萱的身边。

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栾幽也看见了这样的景象，她就站在这个地方，只不过现在旁边多了一个容青萱而已。

只是多了一个容青萱吗？

栾幽只觉得，自己的心境也截然不同了。

背忽然被砸了一下，栾幽望过去，刚刚捉弄完自己的人目光四处游走，像是生怕栾幽不知道是她砸的一样。

栾幽也悄悄团了一个小雪球，还没扔出去，就被容青萱看了个正着，栾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容青萱歪了歪头问她：“你也喜欢玩雪？”

“我不喜欢。”

但拿着雪球的栾幽说这样的话，实在是没有说服力。

小木屋前，很快一片狼藉，容青萱兴奋到脸都红了，栾幽将她拉到近前，伸手拍了拍她身上的雪，问道：“还要玩吗？”

容青萱的心跳的很厉害，她摇了摇头，“不玩了。”

“那就进屋。”

容青萱被栾幽拉着进了屋子里，屋子里的火堆还没有熄灭，栾幽按着容青萱坐到火堆前。

她自己则在继续整理衣服，容青萱时不时地瞥她一眼，容青萱走到栾幽面前，手和栾幽的手挨到了一起。

栾幽盯着她，她磕磕巴巴地道：“我帮你拍一下。”

栾幽点了点头。

……

栾幽不习惯与人过分亲近，自然也不喜欢与人同睡，她到床前的时候，容青萱已经在床上了。

大概是冷，容青萱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了个脑袋在外面。

此时那颗脑袋四处张望着，在看见栾幽的时候，忽然会心一笑，容青萱道：“你回来啦。”

栾幽点了点头。

容青萱将被子掀开一个角，等着栾幽进去。

栾幽一进去，容青萱马上就贴上来了，栾幽身子一僵，她转过身，和容青萱面对面。

容青萱可能是没想到栾幽会忽然转过来，她有些不知所措，迅速将原本要探向栾幽的手收了回来。

栾幽就只是看着她，也不说话，容青萱低了低头，最后忍不住了率先开口：“怎么了吗？”

栾幽垂眸，掩去眼中多余的情绪，她问：“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啊？”

这就这就开始了吗？容青萱震惊，这也太早了吧，她还没有准备好呢。

“不便回答么？”栾幽很体贴地道，“其实也可以不说，我随口问问。”

她这样，反倒让容青萱不好意思了，容青萱坦言道：“是你的话，当然可以告诉你了。”

“是我的话……”栾幽别有心机地将前面半句单拎出来，等着容青萱的回应。

她到底特别在哪里？

糟糕，露馅了，容青萱慌忙找补：“因为你、因为你，对我、很好很好，是个好人，不仅让我留下来，还让我跟着你一起睡……万一，万一我是坏人怎么办？”

栾幽笃定道：“你不是。”

坚定的语气让容青萱微微一愣，她捏着手指道：“为什么？”

她用更加小声的语气问：“为什么我不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