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地在医院吊了一天,五点一到,他一秒钟都不带停留地离开了办公室。

哪怕月底忙,也交给明天再去忙!

为了安慰他受伤的心灵,梁郁早起说晚上要请他吃大餐,乔书彦开开心心地回了家,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原地满血满魔复活。

梁郁诚意满满,找了家人均五六百的餐厅请乔书彦,然后,在晚餐接近尾声的时候,问道:“要不要去喝两杯?”

这两杯酒打年前就提上日程了,只是年前年后忙里忙外,又加上乔妈妈身体有碍,才耽搁至今。

所以,原本听到“酒”字就避之不及的乔书彦,这一刻却只犹豫了两秒钟,想到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他就痛快地答应了,“去哪?”

梁郁是个很会倾听的人,乔书彦昨晚的一肚子苦水在跟梁郁吐槽了一上午之后已经去了大半,晚上吃了顿大餐后把剩下那点不开心也倒了个干干净净,他的坏心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所以,此时梁郁提议去喝酒,他也就答应了。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正是这么个道理。

梁郁领着乔书彦找了家常去的酒吧。乔书彦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这酒吧没有他想象中的群魔乱舞,也没有大到要把人的耳膜震碎的背景音乐,只在旁边的一个小舞台上,有个抱着吉他的男人在唱歌,优雅低沉带着点破碎感的声音从他的口中缓缓淌出,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沧桑,仿佛出口的每个字符都带着故事。

酒吧的人不少,但不算喧闹,年轻的男男女女三两成群地坐在一处谈天说地,间或有笑声钻进乔书彦的耳朵,令他放松了许多。

两人在吧台前坐下,酒保招呼道,“嗨,喝点什么?”

梁郁道:“老样子。”而后,转头看向乔书彦,见对方一脸茫然,心下了然,他思索片刻,对酒保说:“给他来一杯‘大都会’吧,调低酒精比例。”

说罢,梁郁想起了对方年前喝了几杯啤酒就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样,一时有些犹豫,又加了一句:“再来杯橙汁吧。”

酒保闻言,愣了一下,但很快应了下来,转身去调酒了。

作为一名酒吧新客,乔书彦自然不知道什么是“大都会”,他云里雾里地问:“那是什么?”

“一种鸡尾酒,”梁郁解释,“度数不高,你应该是能喝的。”

乔书彦没拒绝,笑道:“今天我请你,算是兑现之前答应你的学费。”

梁郁闻言,笑道:“那看来我得尽快把自由泳的教学提上日程,这样就每天都有免费的酒喝了。”

乔书彦哈哈大笑,“看不出来你竟是个酒蒙子!”

两人正说笑着,酒保将调好的酒端了上来。

那杯名为“大都会”的鸡尾酒被推到了乔书彦面前,竟然是亮红色的液体,这令乔书彦多少有些尴尬,“感觉这酒比较像给女人喝的。”

梁郁道:“这个酒的度数比较低,确实更适合女人喝,你尝尝。”

乔书彦闻言,也明白这是梁郁在照顾自己酒量差。他没有强撑的习惯,酒量不行就是不行,没必要为此感到羞愧,于是大大方方地端起了那杯颜色非常艳丽的鸡尾酒,稍稍抿了一口。

这酒入口酸甜,有很浓郁的水果味,细细品味能品出蔓越莓和柠檬的味道,好似还有些番石榴的味道,酒味在这里不是那么出挑,但咽下去后,嗓子、食道以及口中残留的酒味告诉乔书彦,这确实是一杯酒。

乔书彦没有喝过洋酒,这是第一次,混着果汁喝,觉得还算能接受。

“味道不错。”乔书彦道。

正说着,酒保将梁郁要的那杯“老样子”也递了过来,这杯酒比乔书彦那杯酒看起来更像“酒”,黄橙橙的颜色,里面浮着一个大冰球和一条橙子皮,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