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他又睡了过去。
梁郁见他又睡着了,便帮他整理了一下被子,将没喝完的水和药都收走,关了灯出去了。
走到卧室门口,他无意间看到客卫里堆着一堆床单被罩,想来是乔书彦换掉忘了洗了。考虑到对方现在正生着病,梁郁决定好人做到底,顺手帮他把扯下来的床单丢进了洗衣机里,却在拿的时候摸到一处稍有些硬的地方。梁郁有些好奇,便拿近床单借着阳台不太明亮的灯光看了一眼。
作为单身男性,梁郁对此倒也不算陌生。他心下微惊,不由转头朝着乔书彦的卧室看了一眼,眼神暗了暗。而后,他鬼使神差地将那床单又拿近了些
梁郁不由得心跳加速,身体也开始有些燥热,他觉得自己像个变态,继而又有些烦躁,但想起刚才乔书彦的模样,他又无法抑制的心生微澜。
就目前的状况,他到底该怎么办?
逃避试过了,难受;
直面也试过了,更难受。
梁郁人生头一次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就像方才在乔书彦卧室,他本可以只将对方扶起来,靠坐在床头,而后喂他吃药,可他选择了最不应该、最莫名其妙的方式……这让他感到害怕。
默默叹了口气,梁郁将手中的床单放进洗衣机,调整好程序后,便回到卧室。
梁郁摇了摇头,觉得自己魔障了。他拿出手机打开了社交app翻了翻,半晌,又兴趣缺缺地收了回去。可他的玩意儿已经因为刚才的胡思乱想有了反应,梁郁想了想,也确实许久没有释放了,干脆放下手机自己解决问题了。
将近半个小时后,梁郁抱着自己的床单被罩再次走到了阳台的洗衣机旁,将里面洗干净的那套扔进烘干机,又把自己这套脏东西放进洗衣机。动作略有些粗鲁,因为此时他非常不开心。
第二天一早,乔书彦的闹钟按时响起,他伸手去关了闹铃,感觉浑身乏力,身上有些黏腻感,应该是夜里发的汗。他这一觉睡得倒是舒服,醒来觉得精神也不错,自己抬手摸了摸,觉着烧应该是退了。余光撇到床头柜上的体温计,想来是梁郁特意放在那里的,他便拿起来量了一下。
手机里有几条信息,乔书彦一边量体温,一边一一回复。然后,他想了想昨天已经把报告交给科长了,手头没有太着急的事情,便给科长发信息请了半天假,打算在家休息一下。
消息刚发出去,梁郁便推门进来了。
乔书彦发了个烧,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之前的事情,对梁郁最后的印象是对方在他生病的时候十分关心他,还给他喂药来着,于是便打招呼道:“早啊,梁郁,昨晚谢谢你。”
梁郁没想到他已经醒了,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他话音刚落,乔书彦夹着的体温计响了,便拿出来看,而后递给梁郁:“已经退烧了,你看。”
梁郁接过,确实退烧了,36.7℃,便点点头:“看来昨晚那片布洛芬是管用的。”
“是,太谢谢你了。”乔书彦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又给你添麻烦了。”
梁郁道:“客气了,我刚叫了外卖,一会儿你喝点粥。”
乔书彦再次感谢:“好,谢谢!”
梁郁笑说:“你不用老跟我说谢谢,太见外了。”
“哦……”乔书彦又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就是除了‘谢谢’,我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那就什么都不说。”梁郁道,“你今天请假吧,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在家好好养养。”
“嗯,”乔书彦点点头,“我请了半天假,下午再去。”
“那也行,我得先去公司了。”梁郁看了眼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