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一声,道:“早上好。”声音低沉又有点哑。

作为一名资深但已空窗好些年并且因为工作繁忙而很少自行解决生理需求的成年1号,梁郁觉得迫于姚丹的淫威同意乔书彦住进来是他此生做过最傻缺的决定,没有之一。

“早餐马上就好,你坐那稍等会儿?”乔书彦看了一眼手表,还不到七点。

梁郁颔首:“我去冲个澡。”也实在是不能再看下去了,刚起床的乔书彦有种慵懒的感觉,偏偏他做早餐的模样又十分认真,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糅合在一起出现在他身上,只叫人莫名觉得安心。

待梁郁冲了个不那么热的澡冷静下来的时候,觉得十分可笑,浴室的镜子被热气氤氲,梁郁看不真切自己,但能想象到自己目前是怎样一副可耻的神情。

一个26岁的成年壮1,居然会欲求不满到看着一个刚起床在做饭的直男xx了。

算了,这是xx,很正常,梁郁开解自己。

于是,在第一天打了个照面之后,乔书彦在家几乎没怎么再碰到梁郁,如果不是每天的早餐都确实被人吃掉了,乔书彦甚至怀疑这公寓就他一个人在住。

这段时间乔书彦的工作很忙,他觉得梁郁的工作肯定更忙,所以才会碰不上面。

这公寓的配置的确很高,不愧是位于市中心的高档住宅,甚至有保洁阿姨两三天就上一次门来打扫。第一次乔书彦不知道,回家的时候发现厨房被收拾得干净利落,碗碟被刷得锃亮,到处都有被打扫过的痕迹,连卫生间里的洗漱用具都被重新摆放过。这令乔书彦大为震惊,以为是梁郁白天没去上班做的,问了才知道居然是保洁阿姨。

房子是三室一厅的结构,他没来之前,梁郁占据了其中的两间,一间卧室,另一间做了书房,而他住的那间房多数时间空着,偶尔姚丹来了会住。客厅很大,有一面超大的落地窗,站在窗前向外看去,市中心的景色尽收眼底,不远处就是他的工作单位省二院。

厨房里的用具也一应俱全,除了冰箱、蒸烤箱等,梁郁还自己配了一台全自动咖啡机以及一套手冲器具。乔书彦第一天看到梁郁用咖啡机做了一杯美式后,每天早上都会给他做一杯放在厨房与客厅相连的吧台上。同时,他每天起床后准备他和梁郁的早餐,尽量不重样。现在大数据都知道他喜欢做早点了。

乔书彦对咖啡不太了解,但看到了梁郁的那些道具后,便默默地上网搜索手冲咖啡的教程,想着等学个差不多了给梁郁做个试试。毕竟他私下里打听了,这样一套公寓一个月的租金比他的工资都高,如果住在这里不付出点什么,他真的于心不安。

总而言之,就这么又熬过了一个星期。乔书彦为了周末能够好好休息,五个工作日把要赶的工作做了个七七八八,盘算了一下,下周初应该就能把领导要的东西交上去了,他便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个难得的周末了。

周五晚上乔书彦回家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为了赶进度他今天午饭只吃了点面包垫肚子,晚上干脆没吃,回家时是很有些饿的,他实在没有力气做饭,便想叫点外卖,又觉得一个人吃没意思,就发信息问了梁郁:梁郁,你回家了吗?吃晚饭了没?或者要不要来点宵夜?

问题三连发过去,梁郁过了几分钟才回:加班,晚归,不必等我。

乔书彦瞬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月亮,今天竟是满月。

今夜月明星稀,那轮圆得过分的月亮有些刺痛乔书彦的眼睛,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些怅然若失。

从A大毕业后回到B市,同学朋友也有来B市发展的,但都在企业,像他这样另辟蹊径进了医院的,据他所知是独一份。毕业后因为各自的工作都比较忙,乔书彦也不是喜欢凑热闹的性格,和大伙聚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