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结束,等欧诚的嗓音在影厅回音结束,等吉他弦音通过电流放大后消失殆尽,等坐在座椅的粉丝激烈的掌声完结。
偏门的方向,共语粉丝所在的地方,率先喊出第一声安可。
欧诚本来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声音,却在随意往声源处瞥看的同时,陈安可的笑脸撞进眼里,让他心头一颤。
有些昏暗的台下,其实他看不太真切,但正因为这点模糊,让欧诚更是心下大震。
欧诚有点恍惚,自己现在是二十六岁还是二十二岁。
大四快毕业那会儿,欧诚的乐队也算是在大学城里小有名气。
但也只是在大学校园里,偶尔跑隔壁学校社团活动演出一下,白嫖顿聚餐,或者几张火锅代金券,也就这样了。
所以几人第一次接到LIVE house的演出邀请时,奥夫看着手机短信,很现实的问陈安可,“陈经纪人,能不能让他们先给钱呢?我总感觉是骗人的。”
演出那天,明明人家都说了提供乐器,欧诚和奥夫俩人还非得抱着吉他,说什么,“自己的老婆用着才顺手。”
总之结果就是,叁人加上俩吉他,挤在了出租车窄小后座。
等快到场地的时候,奥夫突来担心,抱着自己“老婆”忧心忡忡的问欧诚,“欧主唱,咱就叁首歌,要是万一那儿的人没听够,让encore咋办,要不咱只唱两首,留一首以防万一?”
那会儿欧诚同样抱着他“二老婆”开口呛他,“杨安福你是老坛酸菜面吃多了,所以脑子发酸吧,哪来的勇气还给你喊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