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还要来闹我。”语气里满是亲昵之意。

傅云饮也有些惊讶,母亲今日似乎心情甚佳,那他所求之事兴许便会更容易几分。

“母亲既累了,不妨将这些家事交给旁人去做罢。”傅云饮面容平静无波,心里却翻起了一波波惊涛骇浪。

这也是傅云饮头一次在沈氏跟前谈论起镇国公府内的家事,沈氏也有些纳罕,这才察觉出今日傅云饮的异样之处来。

往日里自己这个大儿子多是不苟言笑,与人说话时总不拿正眼去瞧你,闲时也多出神,亦或是盯着自己腰间的那个香囊瞧。

说起那个香囊,绣工也未多好,不过几笔翠竹罢了?怎得云饮就这般爱不释手?

而今日的傅云饮却精神极好,与自己说话时全身专注不说,眸光里还闪烁着些喜悦的意味。

沈氏将疑惑压下,只装作不知:“有谁能帮我?你妹妹连她院里的事都不爱管,你那媳妇儿倒是有几分才干,可她一心往佛庵堂钻营,如何能想到为我分忧一事?”

傅云饮正等着沈氏这般话语,他道:“既府里如今的人帮不上您的忙,不如我给您择一个如何?”

沈氏愈发来了兴致,只好奇大儿子在与自己打什么哑谜,便道:“你且说来听听。”

“莹雪。”傅云饮直视着沈氏的眸子,目光坚定地说道。

沈氏许久未曾听到过“莹雪”这个名字,乍一听闻,略思索了片刻,方才想起她是那个差点要被抬为姨娘的丫鬟。

云饮还为了给她抬姨娘一事,受了国公爷一顿鞭子,想起这事,沈氏仍是心疼不已。

“她不是与那小厮一同去了江南?”沈氏问道。

“儿子这次去江南将云婕寻回来时,在路上遭了匪乱,九死一生时恰巧被莹雪救了。且她与墨书并未走到一块儿去,等儿子醒来的时候,发现莹雪以及身怀六甲,一经询问,她便告诉儿子,这孩子是她在未离开镇国公府时怀上的。”傅云饮与沈氏说道。

沈氏素来精明干练,闻言便直截了当地反问道:“你如何就知道那孩子一定是你的了?若是那莹雪厌倦了外头的清贫日子,又与旁的男人有私,恰巧遇上了你这个冤大头,将孩子硬套到你身上,你该如何?”

沈氏说这话时,脸上的笑意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美眸里盛着几分审视之意。

傅云饮早已料到母亲这一关不会如此好过,他便道:“儿子岂是那等愚笨之人?莹雪一与我说了此事,我便立刻在江南那儿寻了几个积年的稳婆,让她们为莹雪瞧瞧肚子,一推算月份,便知她说的话有没有作假。”

沈氏语气淡淡:“稳婆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傅云饮只好道:“她如今就候在耳房处,母亲可要瞧瞧那个孩儿?”

沈氏虽觉得莹雪定是在欺骗自己的儿子,可傅云饮膝下空虚的确是她的心病,且刘婉晴那儿一点好消息都未曾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