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刘婉晴还让人去给墨书请了回春丹专治外伤的大夫来。
又让马嬷嬷备了两张大额银票,方才舒心地笑道:“这些钱也够他们安度下半生了。”
马嬷嬷却暗恨前段时日莹雪给刘婉晴添了那么多的堵,只道:“大奶奶何必这般好心?横竖把那墨书治好了便罢了。”
“不过是些银钱罢了,他们俩过的越和睦,便越不会来打扰世子爷。”刘婉晴笑着说道,两千两银子换来傅云饮的心,这笔买卖可值得很儿。
马嬷嬷这才闭上了嘴。
三日后,墨书的伤虽未好全,却也能下地行走了。
莹雪被允许出了西厢房,她便去了墨书养伤的屋子里,柔声问道:“墨书,世子爷与大奶奶愿意放了我们的卖身契,你…你可愿意与我远走高飞?”
莹雪说这话时心里也很是没底,她已做了傅云饮的通房,着实是配不上墨书了。
墨书艰难地扯动了自己的嘴角,对着莹雪温声说道:“自是愿意的,莹雪,我一直没有忘了你,前头的事是我害了你。”
莹雪知晓他说的是前几日在西厢房内被傅云饮撞见一事,她知晓那事并非出自墨书本意,他也是受害者。
“还是我害了你,倒连累你白白受了一顿板子。”莹雪敛下美眸,望着墨书身上的伤势叹道。
墨书却只是轻笑一声,仿佛根本察觉不到身上的伤痛:“一顿板子,换来和你说话的机会,也算值了。”
这话一出,莹雪的眼圈霎时便红了,她握住了墨书的手,道:“当初若不是那些人硬要逼我做媵妾,我早已成了你的妻。”说罢,便潸然泪下。
墨书也因莹雪的话触动了心内的伤痕,清冷如泉的眸子里闪过些泪花,“是我没有能力保护你。”
若他也能托生在世家大族中,便绝不对让心爱女子的家人受这般苦楚,也绝不会眼睁睁地放任她被旁人抢走。
两人阔别已久,心内皆藏着对彼此的隐晦情意,一时便相对着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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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雪也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里与家里的亲人说起了此事。
他们皆怔愣了许久,才问道:“世子爷他肯放你走?”
莹雪点头,道:“他说了,明日我们都能一起离开镇国公府。”傅云饮从未言而无信过,他既已允了自己,便当真会放自己离去。
王氏听了却暗自生喜,莹雪做媵妾一事虽然外头瞧着有体面,还会他们这一家子脱了籍,可到底只是个以色侍人的玩意儿,到了年老色衰的时候,她又该如何自处?
若能放出去做良民,和墨书结为夫妻也是件好事。
“雪儿,世子爷为何会如此安排,可是有什么变故?”王氏道。
莹雪并不想让家人为自己担心,便含糊其辞道:“我也不知晓世子爷这样做的用意,兴许是腻了我,又不想我在他跟前碍眼多事,好在爷惦念旧情,将我的卖身契还给了我。”
莹雪得了卖身契,那他们这一大家子便当真都是良民了,方大的脸上也不禁露出几分喜色:“既如此,我们明日再走吧。”
莹雨也没有意见:“我们该去哪儿过活呢?”
“去江南吧,那儿山清水秀、赋税也不重,够我们一家人自在生活了。”莹雪道,她选择往江南去的另一个原因是,京城离江南甚远,便是有一天傅云饮后悔了,也再找不回自己了。
丝竹也对烟雨江南十分向往,闻言便摩拳擦掌地收拾起了行礼。
王氏拉过莹雪,细细地问道:“那墨书小哥可愿意?你毕竟已与世子爷……”
莹雪明白母亲的担忧,便笑着说道:“母亲不必担忧,墨书不是那样的人。”
王氏这才放下了心,感叹道:“也是造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