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雪忍不住地发起颤来,眼泪不禁夺眶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伏在她上首的傅云饮卸下一头黑发,眸里尽是轻佻的笑意,他虽被药物驱使,却也明白自己是对这个女子生了些不该有的心思。
亦或是她生的面若芙蓉,叫人见了便难以忘怀,亦或是自己独独触碰她时不会头晕作呕,亦或是那个春意无限的梦。
傅云饮吮住了她的一滴清泪,这才兀自一笑道:“甜的。”
莹雪止不住心内的战栗之意,说出口的祈求话语里也带着些哭腔:“世子爷,你放过我吧。”
傅云饮却恍若未闻,曜石眸子里带着些戏谑之意,“你可是定了亲事?”
莹雪一怔,随即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点了点头,只道:“奴婢已定下了亲事,况且奴婢蒲柳之姿,如何能配得上伺候世子……”
剩下未尽的话语皆被傅云饮的吻堵了回去。
傅云饮的吻如同他平素那副高高在上的冷傲模样一般,虽是万千般辗转,却仍是七分含蓄三分热切。
莹雪被吻的方寸大乱,只身子被傅云饮死死压着,她挣扎不得,只能无声地落下泪来。
傅云饮从前只以为自己当真是个清心寡欲之人,断不会对女子生出这些陌生的情愫,如今看来,自己只是没遇到那个人罢了。
傅云饮在心内嗤笑自己定力竟这般弱小。
不过是轻轻触碰了一下这奴婢的粉唇罢了,傅云饮不禁嗤笑自己平日里那股清明自持的做派皆如黄粱一梦般不值一提。
可见年少时的梦魇并未全无办法,自己也不是完全靠近不得女子。
他忽而想起了那日在鹊仙桥上,莹雪望着那小厮时含情脉脉的眼神。
他心内的涌上些不悦之感。
傅云饮低头俯视着莹雪泛着泪花的杏眼,见她面容凄苦,仿佛自己的靠近对她来说如凌./迟酷刑一般,他心里的兴致瞬间去了大半。
“你家主子说,要将你送来给我做媵妾。”傅云饮的话音里辩不出喜怒。
莹雪泪流不止,只道:“奴婢已定下了亲事。”
傅云饮阴测测地一笑,又用手轻撩了撩莹雪细碎的发丝,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仿若爱人间的呢喃私语:“爷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自己回去退了亲事,二是以寡妇的身份进国公府,你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