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恒哥儿中毒一事吓破了胆, 便柔声安慰道:“姨娘宽宽心, 如今世子爷已在咱们珍宝阁外加派了人手, 小厨房那儿也统统换上了心腹之人,断不会再有差错。”

莹雪望着儿女的睡颜,喃喃出声道:“但愿如此。”

两日后。

正如莹雪的预感一般,整个镇国公府皆正门紧闭, 傅云饮自那日外出后便未曾回府。

沈氏与傅善匀一日三次地巡逻府内,往珍宝阁内加派了不少健壮的护院与小厮。

莹雪带着一群丫鬟仆妇上前去迎了沈氏。

她与傅善匀说不上话,便只得问沈氏道:“太太,这是怎么了?”

沈氏见她消瘦了不少,又见她怀里抱着的恒哥儿哭声孱弱,一时怜惜之心顿起:“快被在外头杵着了,恒哥儿刚受了这等磋磨,该在屋里好好养着才是。”

莹雪这才跟在沈氏身后进了正屋内。

如今沈氏也不惦念着什么规矩体统,拉着莹雪便坐在了团凳上,且她脸上还有一抹掩不去的惊骇之色,只听她道:“京里出了乱子,到处是匪兵。”

莹雪一惊,从前江南匪乱的惨痛记忆仍会时不时地涌上心头,她便颤着身子问道:“京里……怎么会出了乱子?”

“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二皇子带着兵从登州杀了过来,三皇子大开城门,里应外合之下便把二皇子的兵放进了城里。”沈氏道。

莹雪“腾”地一下从位置上起身,只惊道:“这岂不是造反?”

沈氏眼里也掠过几分心惊胆战:“就是造反,云饮应当在东宫商量对策,索性二皇子一党还没攻破宫门,只在京里烧杀掠夺。”

“烧杀掠夺?”莹雪听了愈发害怕,若二皇子当真要报仇,他岂会放过镇国公府?

沈氏见她脸色惨白,便又安抚道:“你也无须太过担心,国公爷身边能人辈出,且掌着兵权,二皇子若不是个昏庸之人,断不会闯进咱们府里来,只是……”

见沈氏欲言又止,莹雪心中不免又染上了几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