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了,您与伯父也不要就此一蹶不振,来日方长,总有再回京城的时候。”
王氏愈发哀伤,想到这些日子她和方大受的磋磨,忍不住便哭了起来:“还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一问世子爷您。”
傅云饮只道:“您问便是了。”
“您可知道雨姐儿在何处?是不是被那二皇子囚禁起来了?”王氏急切地追问道。
傅云饮生怕王氏等人会为了莹雨的安危而愈发忧愁,便只得说道:“她如今一切都好,您不必担心。”
这话虽是含糊其辞,可王氏总也放下了心。
傅云饮与王氏和方大说了会儿话后,便离开了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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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饮回府以后,便与莹雪说了王氏等人的状况。
莹雪听了也是泣泪不止,想到家人受的这等磋磨,心中对二皇子的恨意愈发汹涌。
可想起姐姐还在二皇子的身边,莹雪心内又是一阵哀伤。
姐姐信赖极了二皇子,该如何才能让她知晓二皇子的真面目呢?
莹雪便只得寄希望于傅云饮,她道:“爷可知晓姐姐近来的消息?二皇子栽赃大皇子一事不成,可会迁怒到姐姐身上去?”
傅云饮只摇摇头:“端王府守备森严,我探听不了任何消息。”
莹雪这才作罢,只是一会儿顾念着王氏等人,一会儿又为姐姐的安危操心,身子便愈发消瘦,虽则喝了不少保胎药,可仍是有些见红。
傅云饮心急如焚,只得去寻了太医院院首章太医来,那章太医本就是妇科圣手,一瞧莹雪气若游丝的模样,便道:“孕妇这般劳神劳思,孩子应当是保不住了,为免伤了孕妇的身子,还是要尽早将孩子打下来才是。”
傅云饮听后怔在了原地,拉住那章太医的衣袖道:“当真无旁的法子了?”
那章太医摇了摇头,唉声叹气道:“若拖得久了,只会让大人吃更多的苦楚罢了。”
莹雪听了也是泪流不止,她摩挲了一番自己的肚子,只得满怀愧意地与肚子里的孩子说道:“都是娘对不住你。”
傅云饮心痛难忍,又怕会真如章太医所说一般伤了母体,便只能忍痛让人熬了一碗落胎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