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1 / 2)

所谓的休息,不过是白日起得晚些,更有闲暇来读书,偶尔应大臣的邀请去赏花赏雪,再喝点小酒吟诗作对。

一群大臣中,只有安时礼到了庚齿却迟迟未娶妻,每年这个时候大伙儿都会借醉意把事儿提。最关心安时礼终生大事之人,当属户部尚书蔡庭了。

以前的安时礼托言未遇良人,故而不娶,今年从容地改了口,道:“良人已遇,恭喜之事,不急一时。”

安时礼既然有心仪之人,蔡庭也不好做棒打鸳鸯之人,讪讪一笑。

听闻大朝会当日的朝服穿戴繁琐,从来都是自己穿衣裳的安时礼,到了那日,也需要借他人之手,金鼠姑不敢去碰那些价格昂贵的朝服,却想帮安时礼穿戴齐楚,于是向那些帮忙穿戴的奴哥小厮学习如何如何穿戴。

一个人想学习时,学什么都快,不到半个时辰,金鼠姑学得七七八八,哪件先穿,哪件后穿,如何佩戴饰品,皆一一记在脑子里。

可她怕自己到时候笨拙,出了岔子,那时候有一片热心肠也是害人的心肠,想到此,金鼠姑摇摇头,还是作罢:“今年先看看,明年再帮大宗伯吧。”

大朝会前一晚,金鼠姑与安时礼没有同眠。

次日早早就要起身洗漱,二人的关系府里人心里头都明白了,但让他们亲眼撞见金鼠姑宿在自己的榻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羞涩。

大朝会发当日,安时礼比以前起得都早,金鼠姑也早早起了身,准备去观看安时礼穿戴朝服,也不知是不是睡昏了头,还是人没还惺,过门槛时不小心绊倒,人往前一扑,哎哟喂叫了一声,然后摔得两条腿乌青发紫,见不到一点白肉。

金鼠姑不觉得疼,心里头却慌乱不已,艰难地起身,一瘸一拐走向安时礼的方向,嘴内嘀咕:“怎么在这等日子里跌了一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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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第八十八章 出事儿了(1)

金鼠姑撑着地面起身,想这一跤是不是暗时着有人撞太白,犯吊客了,想着她动一下摔伤的腿,一动痛感更宛然,她咈咈吸气,眼角下就掉下一颗小泪花:“疼疼的。”

在这儿耽搁了一阵,金鼠姑收起眼泪,无暇去管腿疼否伤否,也收起了左猜,只道这一跤是自己不精细才跌来的,她也拐也拐蹭到安时礼那处。而此时安时礼基本穿戴完毕,赤罗裳赤罗衣,腰前系一条蔽膝,腰后一条大绶,白袜黑履,小厮正帮忙系大带、革带与玉佩,最后戴上梁冠,便有奴哥捧起一个装着象牙笏板的盒子,随在安时礼身边。

安时礼在镜前照了一会儿才从里头走出来,一出来,便看见金鼠姑头发蓬松,略狼狈地站在雪地里,痴痴地望着前方。

许是风雪刺人,她的眼眶泛着淡红之色,脸颊红似赤马猴,狼狈又有一丝的可怜样。

金鼠姑是不高兴的,她没有看见朝服穿戴的过程,也没有近身去服侍,明明起得那么早,却什么也没有做,还无端摔了一跤,事事不顺,哪能让人高兴得起来。

安时礼仪态端正,隽味笑之,他哪里不懂金鼠姑的心思,在滴水檐下站了一忽儿,而后转过脸,对身后捧着盒子的奴哥说:“让她捧着牙笏。”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金鼠姑,奴哥会此指,无有不满之意,膝盖微弯,向安时礼行一个礼后垂首低眉,移步走到金鼠姑跟前,将自己手中的盒子递过去的时候她朝金鼠姑挤个眉,弄了眼。

金鼠姑云里雾里地接过,见盒子里放着一个上窄下稍宽的牙笏,忽然就明白了,身子一震,捧着这个盒子,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着安时礼到承天门,而安时礼到承天门才会拿起牙笏走向午门。

金鼠姑笑了,安时礼却作嫌弃之状:“收拾收拾自己,随我去承天门。”

带着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