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1 / 1)

安时礼微微弯了腰,眼里掉光,注视金鼠姑问道:“金鼠姑,你喜欢我吗?”

眼皮一抬,屋内燃烧的烛火映入安时礼的眸子里。

烛火亮然,还因偷钻进来的寒风摇曳,眸子里的烛火也跟着摇曳,掉光的眼也溢光彩。

这道光彩是从外界借之,不能和眼眸之色融合,看起来有些不自然,背光而坐的金鼠姑,叉开五根指头,在安时礼的眼前来回一晃,欲把烛光遮去。

指头在眼前晃,安时礼没有眨眼,把刚刚的话再问一遍,这一次的语气坚定了不少。

烛火四面都有,晃来晃去都没遮去一点,金鼠姑泄气了,放下手,回道:“喜欢,也不喜欢。喜欢大宗伯的美,不喜欢大宗伯的贱。”

金鼠姑说的贱,与壳被踩爆了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一想自己的壳被踩两次,金鼠姑的伤心止不住,她拍起安时礼的脸,道:“啊,大宗伯,你真的贱兮兮的,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的壳踩得稀碎呢。”

……

田螺啥时候能意识到自己喜欢孽障大人呢

大概就是在孽障大人出事的时候吧

0064 弟六十五章 酸溜溜的田螺姑娘

“罢了,回去睡吧。”安时礼带着笑容叹一声气,金鼠姑的性子生就天真无邪,不热衷世故,也不流于世俗,过分懂得情爱,对她来说未必的一件好事。

“大宗伯不是说要教我写信吗?”金鼠姑已经不困了,反倒有几分精神,来书房不是写顺朱儿,她便有兴趣了。

安时礼收起纸笔,精神萎靡,回:“你已知信中内容,日后相见时,想怎么回就怎么回吧。”

“好吧。”金鼠姑爱上了书房铺的地衣,比寝室里的地衣柔软,也比硝熟了的兽皮暖和,她爬到角落里去,合上眼皮后美滋滋睡下了,看样子是打帐今晚在这里睡一夜。

劝不走人的安时礼,无可奈何,也在书房里将就睡了一夜。

二人各自在舒服的地方入睡,半夜时安时礼因冷,打了若干个喷嚏,声音虽小,但恢复耳力的金鼠姑听得清楚,她动了恻隐之心,主动爬过去当了他的壳:“贴贴。”

金鼠姑只当了半个时辰的壳,睡眠深时,人往下一溜,溜到安时礼的身边去了。

安时礼是因一阵忽来的酸痛醒来的,醒来后腰背比做了六次的时候还酸,扶着腰走了一圈,发出痛吟来:“好沉……怎么回事……”

活动了好一会儿的筋骨,安时礼整装去上朝,昨日因掉神而没有听见瓦剌来朝贡这一大事,事来突然,瓦剌又乃奸诈强悍之番人,不留张本,就此遣回,虑其不悦,边地易发起打征尘,大臣一时无计可施。

昨夜安时礼教金鼠姑写名字时,见“鼠”字而心生妙计,只需托言甘肃多处爆发鼠疫,病患无数,一时间难控制,不便接待外来贡使,而他们也不能绕过甘肃入京来。

万岁爷一听,觉此计可行,与在朝大臣商讨一番,便让礼部写好文书,差人八百里加急送至甘肃总兵处。

暂解决了一事,还有吐鲁番贡使回番一时。不过贡使回番,多由兵部来负责,安时礼总算能松口气歇息一会,当日票拟后,到师傅哪儿学做壳,也就是学陶瓷工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