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爆出热烈掌声。

「好神奇......」

「她真的冷静下来了耶！」

「这就是那个药吗？哇！我也想试试看。」

闪光灯闪个不停，宾客惊奇地议论，而那名哨兵仍木然坐着，像一件只剩躯壳的木偶。

局长直接推开喧嚣的众人，跑进了玻璃隔间......

「局长，等一下啦！」切尔西踩着高跟鞋追在局长身后，披着还未繫上的长袍。

局长没有回头，她只背着那名陷入麻痺的女哨兵，一步步走出纸醉金迷的酒店。

「你干嘛生那麽大的气呀？我不是……只是想帮点小忙吗？」切尔西拉住了局长。

局长将女哨兵安置在安管车后座，用保温毯包裹她颤抖的身体，确认她生命体徵稳定后才转过身来，语气低沉冷静地问「她是谁？」

「嗯？」切尔西眨了眨眼「我不知道呀？这种表演型的工作，都是主办公司搞定的，你不知道现在很多人抢着参加这种展示吗？尤其是一些佣兵哨兵们，只要钱给得够多大家都很愿意参演呢！」

她语气轻飘飘，甚至带着点笑意，就像在说哪家会所的甜点特别好吃。

局长沉下脸，声音低得几乎带着颤抖的怒意「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对药剂的形象造成多大的负面影响？你怎麽将药剂带出实验楼的？」

「形象？不是该看效果吗？你也看见了，那个人本来快要爆走了，打了药，立刻安静下来，多好啊。」切尔西怔了一下，睁大眼睛「至于带出实验楼，我跟里头一个研究人员买的呀，一支换一颗宝石。」

只要她想，把目前所有的初试药剂拿出来都不是问题。

「药剂有效，这才是你们要的，不是吗？」她像个天真的小孩，用最简单粗暴的逻辑解释一切，她转头望向那名后座的女哨兵，唇角慢慢拉高「你瞧，她现在有多顺服，多乖。」

「......不只这样。」局长掩住额角，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翻涌的头痛与不安。

而切尔西看着局长这般苦恼，却突然低声问她「难道你觉得...我本身也会让药剂形象受损吗？」

这话让局长一怔。

她的语气没有委屈，反而更像是单纯的不解与探问，她站在夜色与霓虹光影之中，妆容完美，嘴角仍保持那抹迷惑的笑意。

她是真的不懂。

她太久没有接触什麽叫真正的善恶、羞耻、伦理这类模煳的东西，她的世界，是金钱与构成的奢糜，她的逻辑中，只要「效果够好」，那就值得炫耀、值得让人喝采，而喝采的方式，往往都是在那些任人无法保持清醒的风月酒局。

局长沉默良久，最终只是低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妳没有恶意...但这场开发案，真的很重要。」

她的态度稍有软化，切尔西就贴过来搂着局长的胳膊，只有贴身衣物的赤裸身子在局长手臂上蹭「你不需要担心啦，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给今晚所有宾客钱，他们会忘记一切的...你放心，这种事我做很多次了。」

她满脸自信，像个刚做完功课的小孩，等待老师夸奖，局长却只觉得头更痛了。

几日过后，媒体版面上并无任何关于那场酒店派对的蛛丝马迹。

所有受邀宾客彷彿约好了一样，闭口不提当晚发生的任何事，网路上也没有一张流出照片，甚至连场地租借纪录都悄然消失。

切尔西甩着粉色长髮，轻笑着对局长说「我说过的，这方面我最在行了。」

局长沉默不语，只是垂下眼，望着手中最新一份公关评估报告。

全数为正面，满是对新药剂的期待。

第141章 | 0141 拉投资的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