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儿拿着皂角轻柔而仔细的为乔浅搓揉着头发,轻声说道:“夫人今日的夜宴发生什么了吗?怎么看着有些没兴致?”
乔浅闭着眼睛享受着茗儿的按揉,一晚上的疲累似乎都消失殆尽。
“今日宴上尽是些倒胃口的东西。”乔浅淡淡的说道。
茗儿点点头,她看出夫人似乎不太愿意谈今晚的事情,只是能看出夫人有些不郁,也不知道今晚夫人和郎君到底遇到了什么,刚才看着郎君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
待茗儿为乔浅洗净长发,他便挥了挥手,让茗儿退下了。
直到茗儿将乔浅随手扔在地上的衣裳捡起,正打算推门而出的时候,乔浅似乎忽然想起什么的说道:“对了,把我从汉中带来的酒起一坛出来。”
“诺。”茗儿应下后便离开。
乔浅随意的洗了洗,便离开了浴桶。
拿着一条布巾随意的擦了擦头发,穿上干净的里衣,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现在的生活和从前还是不一样的,最起码,茗儿就敢为他准备男式的亵衣了,这也算是小小的进步吧。
披上件外袍,乔浅自己也懒得整理那些带子,只是简单的披在了身上。
他回到内室的时候,周瑜已经在了,看着他衣衫不整的模样挑了挑眉头。
乔浅也不太在意,这一晚上的宴会让他有些筋疲力尽,尤其是在享受了一晚上男人的目光的洗礼的情况下。
“很累吗?”周瑜问道。
乔浅点点头,又摇摇头,“洗了个澡,好多了。”
转身,对茗儿吩咐道:“将准备好的膳食端上来吧,我与周瑜用一些。”
“诺。”茗儿领命带着茶儿退下,不一会儿便领着两个侍女抬了一张几案进来,她知道她家夫人与郎君用膳的时候并不分桌而食。
乔浅挥挥手便让所有人都退下了,仍旧坐在周瑜的身边。
“宴上公瑾并未用多少,这会儿时辰也晚了,少用一些吧。”说着,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周瑜的碗里。
“嗯,劳子渊挂心了。”周瑜拿起筷子夹起青菜放进口中,只觉得这菜做的鲜嫩可口,一晚上的郁火似乎都散了,唇角重又挂起淡淡的笑容。
抬眸看向身侧的人,发现他正在摆弄着一个酒坛。
那密实的泥封一被拍开,一阵浓郁的酒香便弥漫了整个屋子。
周瑜的眸子微微一亮,便是他这种并不嗜酒的人只是凭着这股味道都知道这绝对是好酒,不禁有些期待起来。
看着乔浅拿着长勺将剔透的酒水盛进酒尊再递给他,他变有些迫不及待的接了过来,带着些急切的喝了一口,只觉得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从舌尖滚过,烘得整个胸膛都热了起来,随即便是回荡在口舌尖的甘甜,让他赞叹道:“好酒。”
乔浅闻言,微微一笑,“公瑾喜欢就好,也不枉我花费不少时间酿制这东西。”
周瑜惊奇道:“这酒乃是子渊亲手所制?”
乔浅轻笑着点头,东汉末年的酒水对于他来说还是太过寡淡,都是粮食酿造的米酒,为了他自己的舌头便弄出了蒸馏酒。
只是之后因为一些原因,这酒倒是也帮了他不少的忙。
“公瑾慢些,这酒易醉。”乔浅看着周瑜一会儿工夫就将那一酒尊的酒喝完了,不禁惊了一下,要知道他这酒的劲道可不是那些米酒能比的。
可周瑜哪里听得进去,只是赞道:“真是好酒,”取笑道:“莫不是子渊舍不得这稀罕物。”
乔浅失笑,他已经看出周瑜一杯酒下肚竟是有些醉了。
想来他今日本就心情不佳,再加上这酒,醉的更快了几分。
哄着周瑜又吃了些菜,在他百般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