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因素导致了他们队员的选拔是最严格的,这也要求他们的心理必须强大。

很多时候,面对一些问题,他们的选择甚至可以说是残酷。

只是真的面对那些的时候,即便是乔浅也不能说毫无波澜,但是他能够将那些情绪的起伏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完全不会对他的任务他的安危他队友的安危造成任何影响。

而国家对于他们也是足够的重视,每一次任务归来,他们都会有心理辅导,所有在任务过程中造成的负面影响都会在心理辅导中顺利的解决。

到了这东汉末年已经十多年,乔浅早就习惯了这里的残酷,唯独对于纯洁天真的婴儿还保有一丝柔软,只是那不足以撼动他的信仰。

再度睁开眼睛的乔浅,眸中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坚定。

看着浴桶中已经变成粉红色的水,乔浅无奈的笑笑开始认真的搓洗起来。

又喊了亲兵换了两桶水,乔浅总算将自己洗涮干净。

刚刚换上了干净的亵衣,乔浅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乔浅有些诧异的看向房门,这个时间竟然还有人来找他?

带着点疑惑的打开房门,就看到了乔浅以为早就入睡的周瑜,他微笑着晃了晃手中拿着的药瓶。

乔浅无奈一笑,将周瑜让进门来。

周瑜看见乔浅新换的白色亵衣上已经映出点点鲜红,皱了皱眉头,说道:“子渊怎么受了伤也不包扎?”

乔浅摸了摸鼻子笑道:“还没来得及。”

周瑜挑了挑眉头,伸手指了指床边。

乔浅乖乖的坐在床沿上,看向周瑜。

“衣服脱了。”周瑜淡声说道,此时的他看起来不若平时的温润,倒是带着刚刚在战后鼓舞士气的伶俐。

乔浅只好依言将亵衣脱掉,他知道他受的伤都在背脊上,不待周瑜再吩咐,便自己趴在了床上。

周瑜见此,总算眸中带了点笑意。

他拿起放在案几上的烛火,拨亮了灯芯,放在了床沿,让他可以清晰的看见乔浅身上的伤口。

只见乔浅白皙的背脊上,一道狰狞的血口,因为刚刚乔浅泡了温水,此时的伤口周围被泡的发白,翻卷着粉红色的嫩肉。

看见这样的伤势,周瑜的眉头皱了起来,看向乔浅的目光带着隐隐的责备。

他实在想不到乔浅这样的胆大妄为,受了这样重的伤,不想着让军医来为他治疗,竟然先想着洗澡,还大咧咧的将伤口浸了水。

乔浅静静的趴在床上,身后的周瑜一直没有出声,害得他也有些紧张。

而且隐隐的,他感觉到周瑜的目光变得越来越炙热,那是愤怒的目光。

乔浅心中苦笑,他知道周瑜生气了,大概是生气他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只是,在乔浅心中,这一道伤口的确没什么,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样的伤势的确算是轻伤。

“浅无碍的,公瑾不必担忧。”犹豫了一下,乔浅还是出声说道。

“哼。”果然,从他的背后传来一声周瑜的冷哼。

乔浅的背脊微微一僵,是周瑜温热的手指带着药物的清凉落在了他背上的伤口处,还有轻轻的气流吹拂在他的皮肤上,似是周瑜怕他伤口疼,一边为他上药一边轻轻吹气。

“唔……”浅浅的一声痛哼,让专注上药的周瑜动作一顿。

“疼得厉害?”周瑜带着点清冷的声音响起。

“无碍。”乔浅应声答道,随即咬住嘴唇,只是从他绷紧的肌肉可以瞧出,终究是疼的。

周瑜没再说什么,只是手下的动作又快了几分。

若是此时的乔浅回头就会发现,周瑜脸上的神情与他声音中的淡然完全相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