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算完了。这人是谁？”乔一砚追问。

“你怎么这么多事！”千珏斥道。只是他脸颊是红的，嘴唇更红，真是比花还娇艳的模样，生气了也不让人惧怕。

“他也配嫌弃你？我在门口都听见了。什么刚知道，什么筹备东西，什么等你回去。”乔一砚挑眉。

“我知道，都是假的！”千珏瞪着乔一砚，脱掉那层笑容，他真实的表情只剩下刻薄和冷酷，“那又如何？”

通讯刚刚关闭，直播的微型摄像头还没开启，但警示灯已经亮了一分钟内将会恢复直播。

“我都知道，不需要你来说。”千珏重复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我没聋，也没傻。”

“他在利用你。”乔一砚被千珏的气势一逼，语调变弱了，但他不习惯这种弱势，试图和千珏据理力争，“他在骗你。游戏从半年前就开始宣传，怎么可能才知道！他如果真的喜欢你，根本不会让你来！”

“是，但这重要吗？我已经在御园号上了，这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他是真的刚知道，还是一直假装不知道，暗中推波助澜，还重要吗？”

“但……”乔一砚的话卡在舌尖。

“当少爷的不就是如此嘛。”千珏冷酷地说道，他的目光也是冰冷的，仿佛把乔一砚的罩袍，皮肉一层层扒开了，直指他的内心。仿佛是无声的质问，你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