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珏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来,又让光脑来把房间清洁了。这倒不需要额外权限,千珏坐在一边等床单放好了,再躺上去却有点睡不着,翻来覆去,怎么着都不舒服。
一会儿想到,观众肯定还在看着,应该摆点姿势讨好观众,但却提不起兴致。
疲倦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也是意志上的。
肉体上的折磨,将他的精神也消磨了。
千珏不得不承认,这一切都比他自己想象的难,不仅仅是咬牙忍耐一下就能熬过去的,心防被撬开一角就离崩溃不远。
他侧过身,抱着被子,一条腿习惯性地压在被子上,虽然马眼里的导管早就被拿走了,也喷过治疗液了,但是稍微一动,还是能感觉到异物感。
他不知道那是导管里的细细绒毛掉在了里面,他稍微一动,绒毛也从内壁轻轻瘙着他,这感觉太细微,让他还以为只是之前被插了导管的异物感。
他叹了口气,又抱着被子转到里侧。
这样翻了几圈,他就像是个煎不熟的煎饼,只好自行出锅。
他赤着脚下地,换了身浴袍,去大厅要了杯低酒精的饮料助眠。